正好长了颗夺目的黑痣。
如果林观因在这里的话,她说不定能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夷十二。
夷十二冷冷道,“阁主在等你。”
“是你告密?”钱玉询走进屋内,回头瞥了她一眼。
“不是。”
还是那间密室小屋,只不过上次还在与钱玉询争锋相对的希七,此刻正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主位上坐着位女人,她一身黑色衣衫,像是之前钱玉询穿的那身样式,长相妖艳妩媚,看不出她的真实年纪。
这便是希夷阁的新任阁主,魏攸北。
“十二,还要老妇亲自来请你吗?”
魏攸北声音柔美,却自称“老妇”,不管是看她长相还是听她声音,都称不上一个“老”字。
魏攸北仔细打量着钱玉询,视线落在他腰间的粉色荷包上,轻笑一声,那样子与钱玉询很是相似。
“哪儿来的?”魏攸北问。
钱玉询冷然回道:“我的。”
魏攸北嗤笑一声,对他腰间的荷包还是好奇,“你养了个女人?”
“没有。”
魏攸北许是对钱玉询的回答很不满意,手腕微微一动,一根银针朝着钱玉询而去。
钱玉询抬剑抵挡,打落飞出的银针,银针落在脚边,裂成两段。
魏攸北的神情骤然变得阴狠,嗜血的眸子直直盯着钱玉询,似乎在等着钱玉询的解释。
“老妇一直在等你回希夷阁成亲,你却在外养女人?”
钱玉询轻笑一声,悠闲自在地坐到一旁空着的木椅上,他说话直白:“我不喜欢你,不会和你成亲。”
夷十二自觉抬手封了自己的听力。
“那你喜欢谁?!”魏攸北猛地站起身,发髻上的步摇摇晃作响,那双阴狠的眼睛直直盯着钱玉询腰间的荷包:“用的如此劣质的缎子,你也会喜欢?”
“关你何事?”钱玉询冷嗤一声,“还以为用鸣镝是阁里出了事,日后不必再叫我来了。”
钱玉询微微扫过一眼,昏迷在一滩血水中的希七,他转身提醒魏攸北:“希七打不过我,你就算派了剩下十个希部的人来,也不一定能杀了我。”
魏攸北抓下自己头上佩戴的步摇,往钱玉询身上砸去,正正好擦过他之前伤过的那处。
他没有躲开,步摇上的尖刺划破他的袖臂,一条红痕渐渐泛出血来。
钱玉询侧眸看了一眼,心中的期待被埋葬。
很奇怪,他现在只有被挑衅后的怒气,为什么没有之前在林观因面前的那种兴奋。
魏攸北看着钱玉询那一脸淡漠的样子就生气,却又偏偏狠不下心对他下杀手,也只能用一些小伤来折磨他。
不过,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钱玉询不躲开,硬生生受下来。
“希七的伤,是你做的?”魏攸北沉声问。
钱玉询转过身看向倒地昏迷不醒的希七,除了他刺的那道剑伤,希七身上多了些别的伤口。
但这些伤只是看着血淋淋的,恐怖骇人。
魏攸北又在做戏给他看了。
烦死。
钱玉询轻轻一笑,魏攸北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是我,我还挑断了他的筋骨,想来日后也做不了杀手了。”钱玉询表情温柔,说出的话却是狠毒:“杀了他,或者让他滚,选择权在阁主手里。”
魏攸北被钱玉询气得发抖,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