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不是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么,这种话说的就是憨面刁,他们是所有面相中最欺软怕硬的一类人,欺压他们的人他们是不敢去恨的,但是帮他们的人,会被他们认为好欺负、好哄骗。”
白娴婷惊愕地张大嘴。
林霄继续道:“熊丽娟和你诉的那些苦,有一部分是真的,她确实家庭环境不太好,家人亲戚和她都不亲。她嫁的丈夫,还有拿钱给他们两口子花用的公爹,算是对她好的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熊丽娟看不起她公爹,提都不提这个公爹,也看不起她丈夫,就我打听到的,她丈夫洗脚水都给她倒。”
停顿了下,林霄正视白娴婷震惊的眼睛,认真地道:“你是对她好的第三个人,而且你对她最好,帮她找到了赚钱的活路(工作),她都有钱去买金银首饰、去泡夜场了,所以她也最见不得你好。”
“还有章梦真,面相里面‘笑里藏刀’这个批命,意思就是这种人是那种不记恩情不记好、特别自私自利的人,但凡她觉得对她有好处,不要说是你这种提携她的外人了,亲爹妈她都可以捅一刀。”
“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白姐,这两个人惹出来的事情、还有她们的下场,其实都和你没关系,你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她们两个坏人而已。”
白娴婷呆了呆,苦笑一声低下头去,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杯,以喝酒的气势一口气把大半杯水全灌下。
打了声水嗝放下茶杯,白娴婷也终于调整好了情绪,轻吐口气,释然地道:“我明白的,谢谢你了林师父。林老太不是讲我命运多舛么,她老人家说得准得很,我这辈子……其实也不是头一回遇到坏人了。”
像是要发泄出胸中的压抑烦闷一般,很少跟别人提起往事的白娴婷,与小她十岁的林霄说起了她的过去……
白娴婷出生时候正是正国改开如火如荼的时候,白父白母是那种有野心、想做出一番事业的人,为了赚钱,把当时才断奶的白娴婷留在老家让老人帮忙照顾,两口子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时来回来一趟。
看被富养的白月琳就知道,白家父母并不重男轻女,虽然不得已让大女儿当了留守儿童,但也是给足了钱的,还经常往老家寄吃的穿的,市面上有啥新奇的玩具,娃娃屋啊、电子宠物之类的,也会给白娴婷寄回来。
然而白家父母不重男轻女,白家的老人却没把白娴婷这个大孙女当回事……不管是爹妈给的钱还是寄的吃穿玩具,全落在了叔伯家的堂兄弟手头去了;只有到白家父母过年回乡的时候,大伯母才会不情不愿地从她儿子身上把穿得脏兮兮的粉色小棉衣脱下来,洗干净了穿到满手冻疮的白娴婷身上。
年幼的白娴婷并不知道她的爷奶叔伯都在联合起来糊弄她父母,一度还真以为自己是爹妈都不重视的小可怜。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白娴婷七岁上,白父白母准备带女儿去城里头读书的时候,才发现……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