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了几粒珍藏的丹药止住了吐血,便能中气十足地让王素翠开保险柜拿法器,等徒子徒孙们都到了以后好赶紧去茶山路做补救——风水阵是破了,但地底下埋那么深的凶尸可没那么容易出来,这老头儿自觉还有补救余地,是一点儿也不慌乱。
至于老道士用的法器,就不是当初高师父用的那种仿造货了,每一件都珍贵得很,还有不少民国时流传下来的、拿到外界去能当文物的孤品。
王素翠从老道士这里拿了钥匙,回到老道士的寝室里——以老道士的警惕,放珍贵法器的保险柜当然是要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分。
保姆还在换床单,见王素翠拿着保险柜钥匙进来,连忙识趣地放下手里头的活计、乖觉地避了出去。
王素翠等保姆带上门,这才伸手去推拨步床后面的机关。
手刚按到机关上,一阵诡异的冷风忽然刮进室内,把只穿着薄绒睡衣的王素翠冷得一激灵。
王素翠下意识扭头去看窗户,老道士年纪大了受不得冷风,这间寝室平时只有白天才开窗换气,难道是保姆觉得血腥味太重,把窗户打开了?
这一看之下,王素翠手里的保险柜钥匙就掉到了地上。
正对着拨步床床尾位置的落地窗确实被打开了,风吹得窗帘不住起伏。
窗帘后的阳台上,直挺挺地立着一尊木雕菩萨像,佛面悲悯,低眉垂目,半披的袈裟上刷了鲜亮红漆,如同身着红衣。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