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霄一愣。
随即她便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西栋木楼。
伫立于黑夜之中的木楼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
“难道是……吴天龙的爹妈?”林霄神色诡异起来,“这个凶物,在这栋木楼里等了这么多年,在等的并不只是吴天龙,还有吴天龙的父母?”
林奶奶也盯着木楼,沉默了会儿后道:“2013年匀县失踪的那个小姑娘赶的乡集,离天龙堡不算远。”
当年那起性质恶劣的案子,警方一直没能找到受害者的尸体。
受害者从行凶的三人(以及大醉的吴天龙)魔爪下逃走时,已经受到颇为严重的侵害,按道理来说是没办法跑得太远的,可警方出动了大量警力警犬把这一带挖地三尺、每座山头都搜了个遍,还连匀县武装部的民兵、特警、武警以及民间自愿者都参与了搜索,也仍然一无所获。
受害者活着的时候只剩半口气,死了以后尸体更不可能长出翅膀飞掉,那么……尸体究竟去了哪里呢?
林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喃喃地道:“是啊——是不远,只隔两座山头。”
当年那起案件,因为案情太恶劣、社会影响太差的关系,警方出于保护受害人隐私的目的并没有对外披露太多内情,案件细节就算是罗小燕也没法儿查到——她再胆子大也不敢去动警方的档案。
虽然无从得知案件细节,但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还是可以推测出来的。
受害者是在赶乡集的时候被带走的,乡集上那么多人,如果是陌生人想要把受害者带走,那么受害者肯定会呼救,赶集的乡民必然会出面阻止,最少也会帮着报警——2013年的时候手机已经很普及了,因为智能机面世的关系,当时功能手机的价格被打到底线,稍有余钱的农民就买得起。
但当日赶集的乡民,没人发现到身边有一场罪恶正在酝酿、也无人报警,这就只能说明,受害者是被认识的人带走的。
吴天龙和另外三名二流子喝过酒后,从乡集上带走了受害人,之后便一夜未归。
林霄闭上眼睛,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况了——
被骗进深山之中遭到非人待遇的受害者拼命逃走后,气息奄奄之际在山中遇到了什么人,她应该曾经努力发出过求救。
但这个求救没有求来救援,反而是让她尸骨无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吴天龙的父母非常重视两个儿子,小儿子一夜未归,两口子……当然会出来寻找。”林霄呐呐地道,“如果说……走山路去往乡集寻找儿子的吴友德两口子,恰好在半路遇到……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和他们两口子求救的时候,又说出了吴天龙的名字,那么……”
“——那么那两口子肯定要想尽办法帮儿子隐瞒错事。”林奶奶叹了口气。
吴友德夫妇只是普通农民,两口子或许一开始并没有把受害者弄死以达到隐瞒真相的目的,但受到严重侵害、已经命悬一线的受害者是拖不起的,延误救治就和要受害人的命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