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但能不直接碰上,是最好的。
可就在他刚扣住她的手腕时,一旁的泉水中跃起一团火光。
时午连退两步,来不及细想为什么这里还有赤焰。
眼见它焚去了认主印记,消散在天地间,时午和祝骄几乎同时伸手,抓住了那团捆仙绳。
两个生灵争夺中,也不知器灵是否因连日来三易其主而厌烦了,竟将两道认主印记通通打了回去,然后一扭身形,从捆仙绳里飞了出去。
只是转眼的功夫,就瞧不见影子了。
那金色的丝线瞬间失去支撑,无力地垂下,仅两端仍被牵在一左一右两个生灵手中。
他们都没料到器灵会逃跑,相觑了片刻。
祝骄将那无用的神器壳子丢下。
时午也松开,手上捏诀。
祝骄看清变换的手势,反应极快地拔剑,脚步轻移,赶在阵法成型之前,击碎了阵眼。
时午目露诧异。
祝骄扬了扬下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没想到吧,这个禁锢妖魂的阵法,她昨天刚复习到!
时午指节微曲,一旁的灌木丛中,飘起几滴花液。
法力焚上脚边的两株魔草,烟尘拂过揉成一团的晶莹液体,丹药的雏形缓缓显露。
祝骄当即切断嗅觉,以免他放什么迷烟,让她中招。
脑中分辨着他的动作,再加之对灵植种类的掌握,她抢先一步割破了手指,将血珠丢了过去,惊散了缕缕丹气。
如此过早地沾了血,此药是废了,无法用在她身上。
时午动作凝滞了一下,干脆将那丹形捏碎。
祝骄更为嚣张,道:“你以为我是白跟着那老仙官学了许久吗?”
时午叹了口气,道:“难怪。”
他算是明白了些许,她为何会有过人的实力和身手了。
此界得道的生灵,多数都在无尽的岁月中,性子被磨平,终日懒懒散散。
她却始终有棱有角,偏又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只说他近来所见,每次被囚之后,她那股拼劲儿劝都劝不住。
无论是吃了亏之后要找回场子,还是纯粹为了能活得恣意,想来是有过不知多少次的勤学苦练。
“到底是你更胜一筹,我输了,”时午作出退让之态,道,“要打要骂都随你。”
“我打你骂你做什么?”祝骄想了下,还是决定扭转他不知歪到哪里去了的观念,道,“先回洞府,剧情的事总能找到对策。”
时午应了一声。
走在路上,他状似随意地道:“你想知道我是何模样吗?”
见她凑近,便顺势摘下了面具。
祝骄没能看清具体长相,就撞入了一双好看的眸中。
下一瞬,意识莫名恍惚起来。
而那书灵补上了未尽之语:“我好像说过,你早晚会折在你的好奇心上。”
没有言及的,还有她最引以为傲的幻术之上。
爬墙
时午上前一步, 接住了软倒的身形。
往日里无比闹腾的小妖,此刻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
双眸合起,陷入了沉眠。
他抬手抚上她的侧脸, 从不曾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