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帝瑶都要礼让他几分,更遑论常琼。
但那女妖,怎么能是祝骄啊?
这可是八卦的老熟人了!
更别说第二日就放出了消息,两月后举行成婚大典。
因果
原本祝骄是不想这么快就到这一步的。
他们两个回到神府那日, 凛初并不急着要她给出解释。
只说她在空间中待了几日,魂力微弱,只等休息后再言其他。
这话不错。
修为到了一定境界, 自是可以开辟空间,但因本身损耗不小,且空间灵力稀薄,少有生灵尝试, 更不会住在其内。
天宫灵力充沛, 祝骄睡了一晚就已恢复。
她向来憋不住事, 便去了书房寻凛初。
彼时他正在练字。
祝骄将如何结识时午, 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还有中了幻术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凛初不见惊讶之状, 也没有提出质疑, 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笔迹亦如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之感。
但就是太平静了,才让人不安。
在话题延伸到祝骄险些没逃开与皓微的婚典时, 她想到了凛初关乎堕魔的承诺。
脑子不知怎么一抽,就说出了他们两个也成亲的话。
凛初手上的动作一顿, 笔墨在纸上晕染开来。
他凝视她许久, 道:“好。”
于是这件惊掉众仙下巴的事,就这么轻飘飘地定了下来。
而在那神君出门之际,他停下脚步, 对她所有的解释之语给了回应:“哪怕你同他们的确有了什么也无妨, 除你之外, 世间万物于本君而言,都无甚分别。”
祝骄愣了下。
若是出自他人之口, 或许是情话,但凛初……
却是事实。
只不过——
“做什么都无妨?”祝骄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水,抿了一口,怀疑地看着他。
以他的领地意识之强,会这样大度?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凛初看了她一眼,道:“因为没有他们,还有你手中的水,还有三界无处不在的灵气,如它们这样的死物,都会同你有染。”
祝骄反应了好一会儿,刚喝下的茶忽然就不香了。
水和灵气都不能容忍……
这是正常生灵能有的占有欲?!
总觉得还有一层言下之意,好似她和那些魔物有了首尾,他们也会变成水和灵气这样的死物。
“它们会流入你的肺腑、心脉,经过躯壳,化作你神魂的一部分,岂不比他物,同你的关系来得更加亲密?可若是本君也将你囚入开辟的空间,只喂给你本君身上的所有,无论血、灵力……或是其他,你定然是不愿的。”
凛初没有看她,淡声道:“戏言罢了,不必当真。”
直到他离开了半响,祝骄才回过神来。
她将水杯搁在案上,努力平复着起伏的心绪。
可恶!
根本平复不下来好吗?
她后悔了怎么办?
要不……再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