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辨不明晰的情愫,道:“若是没有我呢,你又要歇在哪里?”
或者说,歇在谁那里?
“树,书房,空殿,哪里不行,”祝骄嘀咕了一句,道,“你如果不愿意收留我,那……”
“愿意,”似乎也觉得自己答应得太快了,焰丹的视线游移开来,不肯看她,道,“刚好我这里闲置的房间有很多,独自住难免无趣。”
只字不提当初就是觉得来往的魔物太多,才自请搬到离主殿最远的角落来的。
“这倒是,”祝骄表示赞同,道,“我那群灵宠们都是一起住着,不然太孤单了,等我出……哪天和敖厌出宫,可以带你去无虞山,你和它们交个朋友。”
然后她就发现,他的心情又不妙了。
焰丹的脚步一转,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祝骄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刚好焰丹推开门,道:“那边是我的寝殿,这间是你的,你就住在这里吧。”
祝骄打量着,干净整洁,但陈设未免过于奢华,无一处不精致。
龙族生性奢靡,尤喜财帛法宝,但这珠光宝气还是闪到了她的眼睛。
这里都如此,更遑论那边。
祝骄想着,又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你想去我的寝殿?”焰丹略眯起眸子,道,“魔后不肯与魔尊同睡一处,反倒想和我一起吗?”
祝骄莫名觉得,他这神态和语气,像极了他口中的魔尊。
毕竟是多年情谊,形貌气度千差万别,秉性还是有些类似。
他帮了她许多,她也不计较话中的不善,直言道:“我只是在想,你刚刚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寝殿让给我?”
只不过心情突然变差,就改了主意。
“没有。”焰丹走得匆忙,转眼间已到了庭院另一边。
祝骄收回视线。
这就是他们的不同之处了。
如果是敖厌,非但要反驳,还要再嘲讽她两句。
也不对,他现在不按套路出牌,万一就同意了呢,说不定还会得寸进尺……
祝骄抖了抖倒竖的寒毛,进了房间。
时午显现出身形,却看着她不说话。
祝骄被他看得莫名,道:“怎么了?”
时午道:“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然后不管她怎么问,他说了半句就不再开口,直钓得她心痒。
“哼,不说算了,”祝骄燃上烛火,将过于耀眼的夜明珠遮上,又开了窗,道,“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时午见她进了里间,屏风上影影绰绰,几乎能辨出她的动作。
他偏头看向窗外,道:“我不会走的。”
祝骄听到座椅挪动的声音,有些意外:“不走做什么?虽然你是本书,但到底也是要歇息的,不然明日哪有精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