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皓微半点没有临死的觉悟,一味贪婪地盯着她,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骄骄啊,”皓微落下一声轻叹,道,“你真是……”
祝骄以为他要骂她。
然而,他道:“真是让我每一刻,都比之前更心悦你。”
他双眸微阖,就这般在她的剑指下,抬起右手,无比自然地擦过唇角。
不对……
祝骄看清他的动作,睁大了双眸。
他似是陷入某种情愫,不甚清醒地沉沦,带着难以言喻的珍重,将腕间的伤口,以唇瓣摩挲而过。
他轻而缓地吸气,道:“你给我留下这样深刻的赠礼,让我如何忍心抹除?”
祝骄被他的痴态慑住,不禁后退。
“可若是不疗伤,我又如何能与他们有一争之力?”皓微抬眸,向前抵上她撤离的剑尖,道,“不如换一处。”
祝骄摇头:“你疯了……”
皓微以手按住右肩稍下的位置,道:“这里没有经脉,你若喜欢,不妨用你的剑,将你的名字刻上……”
随后也不管她如何反应,径自抓过剑尖,将自己捅了个对穿。
祝骄头皮发麻:“你……”
皓微笑道:“此处的伤痕,我会将它永远留好。”
祝骄深吸了口气,竭力平复着心头的惊涛骇浪。
在他小臂挥了两剑,也没看是否再次斩在了经脉上,道:“你将我囚困于此,又妄图断我经脉,如此算是两清了。”
“果真?”皓微不赞同地道,“可有些事并不能两两相抵,这样一来,我欠你许多,你欠我的,也更多了……”
祝骄不愿听完,抛下身后的魔物,离开的身影称得上是匆忙。
回去的路上,仍是情绪起伏,脑中无比纷乱。
时午落在她身侧时,她还骇了一跳,差点跌下云层。
“祝骄!”时午拉住她,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祝骄稳了稳心神,道,“有事的是他。”
何止是有事,他太不对劲了……
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整个妖都要被污染了。
祝骄神情恍惚地进了洞府。
迈入寝殿之前,时午扣住她的胳膊,道:“你的伤……”
祝骄低头看了眼手腕,血早已止住。
她有气无力地道:“明日再说吧。”
她现在只想大睡特睡,好好冷静一下。
时午松开了手,道:“抱歉。”
他该早些现身,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
纵是想让她吃一堑长一智,也应将受到的伤害,维持在可控范围内。
祝骄茫然地抬头。
时午没有解释,转身离开时,道:“下一个剧情节点刷新了,五年后,帝瑶应劫。”
但愿能以此助她转移注意力,尽快从冲击中抽离。
轻吻
祝骄报复性地睡了几天, 总算能打起精神。
中途,鸾飞云来看了她。
祝骄简单讲了前因后果,见鸾飞云满身杀气, 连连叮嘱,一定不要去找皓微。
她现在觉得那个魔物简直就是行走的大瘟疫,生怕好友会被他传染。
“我已经报了仇了,真的, ”祝骄拽了拽好友的衣袖, 道, “他就是个疯子, 你别去!”
鸾飞云强压下怒意, 咬牙道:“好,我不主动找他, 但他若是哪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