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嚣张地扬了扬下巴,道,“换个角度想,或许你该谢它,不然我还不会带着你呢。”
时午:【……】
难以想象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对这个神君连半丝忌惮都没有了。
某只破罐破摔的小妖觉得神清气爽。
等他恢复记忆,能跑就跑,跑不掉……
没关系,不影响她现在怎么蹦跶!
疯魔
祝骄在不远处落下身形。
看向前方的魔宫, 不用想也知道会被阻拦。
以这些年祁钧对她的态度,莫说入夜,即便是太阳高照, 他都未必能放行。
祝骄还未开口,身侧的神君已自觉隐匿了身形。
“你先出来,”祝骄压低了声音,见对方现身, 伸手抓住了他, 道, “我也要隐身, 你看不到如何能跟上?”
凛初垂眸, 注视着牵在一起的双手,神色难辨。
突然左手一凉。
时午的声音响起:【我也看不到。】
祝骄咬牙:【你不能附在剑上吗?】
她来得匆忙, 衣服倒是整齐, 但首饰一个没戴。
路上,时午安安分分地坐着云层,她也没管他。
时午道:【你能保证你的剑一直干净吗?】
祝骄看了眼那白茫茫的一片, 从发丝到衣着……
好吧,勉强忍他。
于是祝骄带着一左一右的书灵和神君, 溜进了昔日好友的住处。
穿过最后一节长廊时, 抬头望向上方。
那里有一处阵法,紧贴着廊顶。
只要察觉到法力波动,就会立刻开启。
但她又没有绝对的把握, 能在不引起旁人注意的情况下破坏阵眼。
而这一停, 右手边的神君似有所觉, 凝实的剑意斩了上去。
霎时,阵眼消失, 连丝毫的气息都没有泄露。
于是整座魔宫尚在沉寂中,一道破门声惊动了树上的飞鸟。
祝骄一掌击碎殿门,提剑闯入。
值守的魔官大惊,瞧见来人,手中捏出的法诀顿时一散:“怎么会是……”
下一瞬,宫灯燃起,一片通明。
魔卫一声呼哨,无数黑影往这边赶来,将寝殿层层围起。
然而护卫长刚带着魔族迈过门槛,就传来一道冷沉的命令:“退下。”
此时的屏风后。
祁钧好似根本没有看到横在脖颈上的长剑,犹自从容道:“你怎么来了?”
他知道她会来,但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突然。
以至于……
“你不是暗伤在身,常年卧病吗?”祝骄道,“是我来得不巧,没给你足够的时间伪装对吗?”
眼前的魔物非但面上不见虚弱之态,且衣衫微敞,露出流畅的肌肉曲线。
显然是时有练剑,从未疏于锻炼。
她并未见过他做神仙的模样,他们有交集时,他已是魔尊。
而自与他接触以来,他一直拿着当年堕魔受伤做借口,以病容示人。
此刻这副随性之态,让她觉得眼熟——
“你和君千歧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