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出现表示怀疑,但时午给了肯定的答案,就静观其变。
祝骄思索着,瞟了身边的神君一眼。
凛初察觉到了,却仍旧专心御云,目不斜视:“此次也要隐匿身形,是吗?”
祝骄点头,怕他看不见,又应了一声:“不错!”
很上道嘛!
两人进入魔城。
祝骄在路边小摊上挑了个面具,又跑到商铺中买了个帏帽。
时午:【……你做什么?】
祝骄眨眨眼:【降低存在感啊。】
扬名的反义词,不就是低调嘛。
虽然她和这个字眼半点不沾边,但为了破坏剧情,她会努力!
祝骄认真握拳。
时午看了一圈,周围妖魔行迹坦荡,没有第二个遮遮掩掩的。
她这样和白天穿夜行衣有什么区别?
好在她戴了一会儿,嫌弃帏帽遮挡视线,于是摘了。
余下的面具柔白偏金,绘着精巧的纹饰,覆住大半张脸,仅露出漂亮的唇形。
时午盯了半响,心口微热。
他也是以此覆面。
没有缘由的,竟生出一种错觉。
好似借着一个物件,他与她产生了隐晦而无法言明的牵绊。
天地不知。
众生亦不知。
只有他们两个知晓。
城郊。
猎场正中的空地上,已然搭起擂台。
魔族善战,一如人间武林,比试斗法是常有的事。
祝骄混入妖群,打量着周遭。
与前世差不多,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顿时觉得无趣,本就不高的兴致更减几分。
又将望向半空中。
【赤焰烛龙?敖厌也来了?】祝骄有些惊讶,好奇地寻找另一个身影,【皓微呢?】
时午将方圆几里的生灵信息扫描完毕,道:【不是敖厌,只有赤焰烛龙带了一群魔物,皓微没来。】
祝骄扬眉:【他连深渊的灵力都抢,兽血反而不要了?】
时午道:【他也派了下属。】
祝骄后知后觉地想起,数百年间,局势几易。
他们两个各自夺了不少魔城,如今已成魔尊,不再似当年单枪匹马,更不必事事亲为。
而少羿的领地被多方瓜分,蚕食殆尽。
昔日为数不多的忠诚下属,以少游为首,一反魔界弱肉强食的情势,不肯投靠他人另谋其主,只一味死守魔宫附近的几座城池。
难以维系之时,还是鸾飞云出手相助。
祝骄看着不远处的年轻魔物。
不知这血,是用来提升他们的实力,还是想留给那跑去当神君的少羿呢?
正如他们守住最后的地盘,也是觉得少羿是一时想不开,或许哪天又做回魔尊了。
浑厚的声音裹挟灵力,伴着激昂的战鼓响彻各个角落。
祝骄听着魔官的一串废话,目光落在鼓面上,有些心不在焉。
待冗长的陈词滥调结束,几方势力争相上场。
祝骄默念场数,再看一眼对阵双方……
与前世一模一样。
无聊间,又觉得微妙。
两世的命运之轮各自转动,于细微处,被无形的力量并起,齿轮彼此啮合。
直到赤焰烛龙带来的魔物,将擂台上的妖打趴下。
祝骄回神,眸光发亮。
之后的比试,再看不见与前世半点相似的影子。
而祝骄一如打算,不曾上场,始终旁观。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几个城主所在的云层之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