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在此候着,歇着去吧。”
侍卫迟疑道:“护好主子安危,是属下职责所在。”
祝骄偏头,突然抬手,一拳锤在桌上。
碗筷杯盘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侍卫看清那个不浅的坑,目露惊骇。
祝骄道:“谁护着谁还不知道呢。”
于是侍卫默默退了出去。
谁会不想提早下班呢。
待人走了,祝骄翻转手腕,看着红彤彤的一片,再一次刷新了对凡胎柔弱的认知。
嘀咕道:“有点疼。”
却听得一声低叹。
时午在她面前现出身形。
牵起那手,指腹轻轻揉过侧方的软肉。
一向无机制的黑瞳里,有些许情绪渐起,又被尽数隐下。
这般温情的氛围中,偏偏另一只小妖是个爱煞风景的。
祝骄揪了下他因着弯腰的动作,而垂落的银发。
时午输了一道灵力抚平她的痛意,手上的红痕逐渐消失,才抬眸看向她。
祝骄又戳了下他的面具,道:“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不习惯。”
这白茫茫的一片,自带一层光晕,每次出现都会闪到她的眼睛。
时午没有说话,静静看了她片刻,松开手,又附回了玉镯上。
翌日。
祝骄吃饱喝足,就听侍卫带来了皇帝要南下的消息。
“寻仙?祈福?”祝骄总结出关键点。
侍卫道:“是,娘娘也在随行之列。”
“他也没问我呀,就擅自把我加进去了。”
侍卫听着这暴言,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一旁的宫人小声开口:“娘娘不想去吗?”
回答她的是斩钉截铁的四字:“不想。”
拖着这个凡人的躯壳乱跑,遭遇什么变故,连半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她想早日脱身,可眼下摸不着线索,也不知庄妃欲求的根源在于皇宫,还是只与皇帝有关。
若是后者,她少不得要跟着。
与其在去与不去间摇摆,最好皇帝也别去。
于是随口道:“仙岂是那么好寻的?南下无非就是游山玩水,即便是要祈福,在皇城不是更近便?”
这话很快传到了某位国师耳中。
“她真是这么说的?”
宫人回道:“千真万确。”
“继续盯着她。”
“是。”
君千歧摩挲着手中的棋子,几息后落入棋局。
他以为,她会对此番游玩感到欣喜。
于是到了下午,祝骄就听闻祈福改到了城内。
这么草率的吗……
祝骄不疑有他,只当是自己运气好。
原想着两日的光景,不跟着也罢,但不巧的是,她又在名册之内。
祝骄推脱不得,退而求其次,自己备了画舫。
她才不想和那群宫妃大臣们虚与委蛇,还是一个人自在。
浩浩荡荡的队伍顺着河流前往城郊。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