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何处, 如何到了凡人体内,”君千歧话音极轻,不动声色地诱劝道, “又要做什么, 我才好相助。”
“我……”
【祝骄, 不要告诉他。】
泛着凉意的灵力侵入识海。
祝骄眸中恢复清明,难以置信地道:【他居然将君氏那些旁门左道用在我身上?】
说到底, 还是这凡胎太弱,连简单的摄人心智的法术都能中招。
换成擅用幻术的本体,三界中哪有人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君千歧有些意外于她的清醒之快。
一计不成,怕真将她惹恼了,君千歧后退一步,道:“玩笑罢了,你在宫中住着便是。”
不等她说什么,高声道:“来人。”
门外的侍卫推门而入。
看到祝骄的瞬间往后一仰,被身后的同僚扶了一把才站稳。
她、她她……
怎么还活着呢?
君千歧漫声道:“将此处收拾干净,庄妃的冤情……我会禀明皇上,由他来定夺。”
“是。”侍卫应了一声,心中纳罕。
冤情?
能有什么冤情?又哪里能有冤情?
这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等对方离开,祝骄看着那几个侍卫将托盘带走,又开始收拾落了灰尘的桌案和墙角书箱。
见他们往那木柜靠近,祝骄连忙过去,抬手一拦,道:“不用收拾了,你们出去,我要静一静。”
“可国师大人……”
“你们将事情推到我身上即可,”祝骄想到还有未解的疑惑,道,“你留下。”
那侍卫磕磕巴巴地道:“属……属下一个人吗?”
祝骄扬眉:“怎么会是你一个人呢?”
侍卫松了口气。
祝骄笑道:“这个房间本来就不止我啊。”
一开始有庄妃,现在是她那柜子里的分身。
侍卫面色一白,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升起。
背后阴森森的。
同僚给了他一个保重的眼神,退了出去。
祝骄清了清嗓子,道:“坐。”
“属下不敢。”侍卫抿唇。
主要是……
这儿也没地坐啊。
在对方战战兢兢的回话中,祝骄大致明白了几分。
原著里根本没有国师这一说,司掌天象占卜的官员,与文臣平起平坐。
而这国师,却是万人之上,甚至压了武将一头。
如今皇帝沉迷炼丹,朝中党派之争尤为激烈,君千歧拉拢寒门子弟,又借着各种由头,向世家开刀。
祝骄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时午翻了下那人对她的好感,斟酌道:【你劝过他追逐名利权势。】
祝骄双眸亮晶晶的,成功歪了话题:【所以还是我的口才过人。】
时午默默把话题掰回来:【但他太热衷于权势了,你觉得如果他已然满足于现在的地位,会丝毫没有收手的迹象吗?】
原本励精图治的皇帝不理朝政,必然有他的手笔。
祝骄愣了一下。
国师再往上,那可不就是……
他的野心未免太大了。
“皇上呢?”
侍卫答道:“今日也在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