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眼皮子底下却不好驳了她的请求。一则城主徐无极才刚过世,他与“城主之女”撕破脸,颇有专权之嫌;二则现在外面正传闻此女乃妖魔之体,徐家绝不能承认这件事,否则家族百年清誉与基业,都将在顷刻毁于一旦。
做什么?
徐天静暗自冷笑。
魔尊,城主和她的兄长徐天宁都死了,徐天静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已经是自由之身,但那三个内贼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认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群狼环伺,徐家尚且不能自保,修为低微的她离开点金城后该以何维生?
这个百年大族像是一棵即将腐烂的枯树,从树上掉落下来的虫子只能被路过的人踩得稀巴烂。
她必须寻找更强的靠山。
徐天静并没有对这个老古板解释什么,也不在乎他打的什么算盘,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转身进了观海阁。
迟家门规森严,随剑神下山的修士都是精锐,连门前的守卫都是五化境修为,一个个神情肃穆,完全不受外界纷争干扰的样子……徐天静暗自腹诽,这里恐怕是眼下整个点金城内最清净的地方。
徐天静心中忐忑,遥遥望见书架前斜坐的伟岸身影,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她跪的位置距离大门仅仅三步之遥,完全因为胆怯而忘了人情礼数,寒风闯入阁楼,如芒在背,冷得她直打颤,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没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哆嗦。
“小女子徐天静,拜见迟剑神!”
上首的泯山剑神一手持书卷,一手摆弄棋盘,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徐家将她当作玩物般养着,没有在她身上花费任何多余的精力和心思。徐天静自认见识浅薄,不敢在上墟境大能者跟前耍心眼儿,直接道明了来意:“徐天静愿为剑神手中棋,任凭剑神差遣,只求剑神予我一条生路。”
迟朔慢慢拿起棋盒中的一粒黑子,不紧不慢落了一子,道:“我身边不缺人。”他毫不犹豫地揭开那层遮羞布,冷淡道,“本座没有必要留一个弑兄欺父的人在身边。”
徐天静并不意外他知道真相,她对这个人已经产生了强烈的崇拜,认为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眼神更加热切了,道:“从我十三岁死去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有兄长与父亲。我真正的主人是魔尊,曾经我以为她是世上最强大的存在,没有想到她会输给您……我现在无家可归,只要您能够庇佑我,我必定奉以百倍的忠诚。”
“你该如何保证这份忠诚,小家伙?”迟朔冷声道。“或者说,你将以什么样的身份成为本座的附庸?”
徐天静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屑,羞怯地低下头,道:“我有一个办法。您的第一任夫人与我的母亲是孪生姐妹。我这张脸是照着母亲的模样画下来的,与她们酷肖……”
迟朔预感到姑娘要说什么,不由地蹙起了眉。
徐天静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我十三岁那年就蜗居在这具躯壳里,无法长大,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