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片天地的灵气温养她的元神。
迟宿捏着她的鼻子,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心,语气罕见地严厉道:“你的修为正处于瓶颈期,不该如此任性妄为。”
白珞满腹委屈,小声辩驳道:“我担心你嘛!”孟启派人把守大殿,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算意识到出现在仕女图上的徐天静蹊跷又诡异,她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选择铤而走险。
迟宿听她讲述完来龙去脉,脑海中想到无数阴暗的可能,如同一双双腐烂惨白的阴森鬼手,要将他心爱的姑娘拽到黑暗中去……那是迟宿绝不容忍在白珞的世界里存在的东西。
“你该庆幸体内有魔魇晶石,元神被魇鳞困住,否则……”深沉的声音像幽渊之下的恶鬼。“如果你出了事,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句话声音不大,震得白珞腰间的“藏春刀”一抖。
披着藏春刀刀鞘的冰魄剑“想念”剑主,却不敢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轻易回到他的手中去。
冰魄剑留在白珞身边,除了伪装藏春刀保护她,还能感知她的情绪。
白珞抱着“佩刀”哭一回,心绪就通过剑身传递到迟宿那里。冰魄剑与剑主心意相通,同样见不得她受人欺负和诓骗,见不得她哭得无助又伤心。
于是白珞元神出窍晕倒的一瞬间,万年神器嘴里蹦出了脏话:臭狗比剑主你再不回来婆娘要没得了啊啊啊啊啊!
迟宿一眼递过去。
明明看着姑娘时还是柔情的眼神,落到法器身上却像覆了冰雪。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冰魄剑便瑟瑟发抖,继续噤若寒蝉地扮演姑娘的佩刀,同时暗叹与那断掉的藏春刀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呸,是法器。
这两人浓情蜜意不知羞耻,它们两个上古神器都是来做陪衬的呗!
又念及藏春刀还未生出剑灵意识,此刻被秀一脸的只有它一个。
诶,好气!
……
白珞仰望不见日月的天幕,奇怪道:“上墟境大能诛魔竟没有任何动静么……”
这里太安静了,连魔物现世时的天地异象也没有。
迟宿眼中闪过一丝冷讽,道:“这是因为迟朔一剑将此地击碎了。”
他将剑神的毁天灭地的剑意形容得好似“一块石头子儿击中了镜子”一样轻松。
“这片天地教他一剑打破成了无数碎片,化生成无数小世界,我们的所在的地方是圣地的边缘地带,你可以将它想作镜子碎裂的其中一块碎片。”
而迟朔与那魔物则在另一块碎片的小世界里鏖战。
白珞担忧道:“阿宿,咱们得帮迟叔叔。”又觉得迟宿现在的样子不适宜出现在剑神眼皮子底下,道,“或者将此事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