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颤抖，眼泪从脸颊处滚落下来，滴在陈兰的手面上。陈兰咬牙，坚持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停了下来。

“看来已经睡着了。”凯瑟琳声音温柔，似乎之前那个拼命敲门的人不是她，“晚安。”

一时间门外又恢复了寂静。良久，陈兰手臂实在发麻，她支撑不住脱了力，坐在地上。

陈雨小声啜泣道：“她走了吗？”

陈兰点头，也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直接道：“睡吧，明天再说。”

……

而站在门口的虞窈，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她揉揉自己有点酸痛的胳膊，感慨自己变成了一个无情的敲门机器。有点冷有点困，她又由没有感情的敲门机器变成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不过她这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可不能缩在角落里划火柴玩，还得继续上班。毕竟还剩下三个客人需要她招待呢。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午醒来，陈雨红肿着眼，脸色难看地走出房间，看到了站在走廊处的秦势。

秦势正抬头仔细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巨型油画。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无视她如丧考妣的脸色，脸色如常道：“昨晚睡得好吗？”

陈雨虚弱摇头，问他：“昨晚，你听到敲门声了吗？”

秦势微微一愣，表情真诚说：“没有啊，我睡得很沉。怎么了，你听到了什么？”

陈雨有些惊讶：“你居然没听到。难道只有我们听到了？”

她回头看陈兰，眼神很是慌张。陈兰没有心情打理自己，披散着头发，看着秦势，却没有说话。

正巧这个时候，林惠和吴成才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来，陈兰试探性问道：“你们昨晚睡得好吗？”

吴成才刚想说什么，就被林惠堵了话口。她笑眯眯说：“还行。”

“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你指什么声音呢？”林惠将问题抛给两人。

陈雨忍不住说：“就是敲——”

“没什么。”陈兰打断她，说，“可能是我们太害怕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快点下去吃早饭吧，不然凯瑟琳公主会生气的。”

说完，她便拽着陈雨走了。

看到两人走了，林惠嗤笑一声：“瞧她俩那样，魂都吓飞了。”

吴成才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问秦势：“昨晚，你……”他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敲门的动作。

秦势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吴成才当他默认了，感慨说：“那东西敲了好久，幸亏没去开门。”

“我开门了。”秦势平静说。

“什么，你开门了？！”林惠上前一步，赶忙追问，“你看到了什么？”

秦势继续看向墙壁上挂着的画，意有所指：“我得到了一件很好的礼物。”

林惠下意识看向吴成才，吴成才却没看她，只是低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秦势是最后下楼的。他的脑海中全是刚刚看到的画。画上面有四个人，看上去是一家人。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和嘴角刻薄的女人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身后站在两个穿着华丽的女孩，两个女孩手拉着手，关系密切。

但是画里面没有凯瑟琳。

而凯瑟琳此刻正坐在首座，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玫瑰。别的人都坐在角落里，离她很远。

从秦势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柔美的侧颜。她轻柔地将耳边的碎发别至耳后，说不出的妩媚。

秦势盯着她看，眼眸幽深。

看到了走近的他，凯瑟琳微微颔首。秦势坐到她身旁的椅子上，语气真诚道：“我亲爱的公主，早上好。”

虞窈表面微笑，内心假笑，打趣道：“您来迟了，是昨晚没睡好吗？”

坐在角落的众人赶忙看向秦势，希望能从两人的对话中得到一些信息。

“我睡得很好。”秦势态度从容，“感谢您的礼物，我很喜欢。”

虞窈没有说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