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一层的红痕。
向饵咳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视线看到自己肩膀, 又是一顿。
看着那些圆形或椭圆形的红痕, 向饵终于想起昨晚的种种……她被那些触手五花大绑吊起,像一具尸体, 或是一头牲畜一般,被触手攀爬、吸取、淹没……
向饵面庞瞬间涨得紫红, 气急攻心,又不停狠狠咳嗽起来,直到喉咙刀割一样的痛楚终于缓解,可身上那些被看到的痕迹,却又隐约泛出疼痛的感觉来。
向饵掀开被子,看自己全身,到处都是那些痕迹,简直找不出一块好皮肉,筋骨肌肉更是难受得要命,酸得像是昨晚去跑了十公里。
这……这都是昨天晚上触手们搞出来的东西吗?
向饵简直不敢相信这一点,她知道邪神生气了,可是……邪神的惩罚方式,为什么是这样的?
她并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失去什么记忆或技能。
不过把她吊起来,倒的确是狠狠羞辱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后来怎么样了,可能是晕倒了,最后的记忆还是在卫生间里,被五花大绑吊在空中的时候。
她记得自己抬起头,和天花板上那些眼睛对视,张口想要哀求它们停下来,但她的声音没办法扩散,深重的绝望将她彻底淹没,她失去了意识。
而现在……向饵抬起头看向前方。
祂果然在那里,在书桌上,安静地呆着,大眼睛朝她这边看。
今天也是晴朗天气,是南方秋季难得一见的艳阳天,明亮的阳光是暖橙色,照在古旧红砖色的书桌上,照得那尊雕塑通体透亮,漆面都显得新鲜很多,那种邪异可怖的感觉减少了,反而是……
雕塑似乎,有些餍足。
向饵不知为何,盯着那只大眼睛,莫名感受到那股不断缠绕的餍足感。
她皱起眉头,抓住自己几乎青紫的手臂,转身去床边找睡衣,却什么也没找到。
只有枕边有一块白色碎片,毛茸茸的,像……她的睡衣?
向饵转过头,把被子拉过肩膀,抱着被子,瞪着那雕塑,用沙哑的嗓音质问:
“你连我睡衣都弄没了?”
雕塑没有反应,大眼睛里彩光流转,看不出回应。
向饵索性坐起身,被子滑落也不管了,就这样光着身子站起,穿上拖鞋,拉开衣柜开始找睡衣穿。好在她睡衣都是地摊货,一次买好几套囤着,现在又找出一套粉色加白的穿上。
她身上的痕迹隐隐作痛,穿衣服显得很是费劲,套上一个袖子,又找不见另一个袖子在哪里。然而下一秒,另一个袖子被递到她手上,向饵低头,见一根细细的暗红触手,在袖子底下端正托着。
她没说什么,接过袖子穿上衣服,又开始穿裤子。
那根触手像是她的助手,托着裤腿,等她穿进去一条腿,就抓过另一条帮忙托着,让向饵穿衣服的过程顺滑了许多。
穿好睡衣,向饵转头,瞪一眼雕塑,自己拿起床边的手机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打开手机。
她现在不喜欢那个有雕塑的房间了,她喜欢……沈遇鹤曾经坐过的沙发。
打开手机,上面不出所料,又全都是主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