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过分毫的目光。
面对他的话,还是努力一下吧。
稍微……有一点期待了呢。
警员在目暮警部的命令下统统将枪支放在地上,放轻了脚步,朝走廊外退去。
“我说。”神无梦开口道,“你真的会杀我吗?”
一片寂静之中,整间画室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
工藤新一的脸色已经不单单可以用差来形容了,他想到眼前的人甚至做出过用犯人手里的刀伤害自己的举动,眼睛片刻不敢离开她的手,心中已经模拟出无数种情形,只为了及时制止一切的发生。
“适龄女性、黑色长发、薄荷香气、瑕疵的爱。”神无梦不管其他人的怪异目光,将标准一条条念出来,困惑道,“第四条,我怎么会符合呢?我可不喜欢您啊,枝野先生。”
她的声音轻柔:“这样的话,您还要让我成为您的作品吗?”
“那又怎样?”枝野诚恨声道,“你玩弄别人的感情,一样罪有应得!”
神无梦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眸底出现了一瞬的茫然。
神无梦沉默了。
原来这才是枝野诚每次对她露出不屑表情的原因。
在场的其余警员也都沉默了。
就连与工藤新一最熟悉的目暮警部都变了眼色,惊愕地扭头看向身边的少年,一副“你小子竟然遇到这种事”的表情。
千钧一发的气氛顷刻轰塌,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场景之中。
唯一还在状态的是话题的两位主人公。
感受到枝野诚的松懈,神无梦趁机屈肘向身后撞去。在前者身形晃动的一瞬间,工藤新一果断抄起门边柜子上的圆形花瓶,朝枝野诚狠狠踢去。
分明没有任何沟通,但两人的配合却流畅到挑不出一点毛病,连半秒的间隙也无,
沉甸甸的瓷器猛然砸向他的头,枝野诚本能地松开手格挡,却还是被砸得坐倒在地上。
花瓶遇到了阻碍,沿着力的方向变了个角度,直直落在一旁的颜料盘上。连锁反应一般,颜料盘倾斜着弹起,未干的液体悉数洒在了画纸之上,每一道弧线都被接住,模糊了画中人物的面容。
警员的反应很快,动作利落地围住枝野诚,反扭他的手臂。
工藤新一两步冲到神无梦的身边,紧张地撩开她颈侧的发丝,指腹自她的肌肤之上虚抚而过,一寸也不敢遗漏,担心针尖将之划破。
而被他关心着的人却一动不动,目光落在那幅画上,像是被定在原地一般。
画中的少年失了清晰的面容,浸润在缤纷的色彩之中,与虚化的背景合为一体。水彩化开,他也化开,他被弥漫的空气与暖融的光所包裹,是无拘无束的,是恣意洒脱的,是永远自由的。
——如风一般,无法定格,无法捕捉。
工藤新一终于注意到她的不对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太确定地问道:“是我毁了你的画吗?抱歉,我来不及考虑太多。”
明明是为了救她,竟然还因为这样的事向她道歉。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赤诚到几乎要将人融化。
“不。”神无梦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他,缓缓道,“你赋予了它新生。”
但在他开口前,面前的少女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耳边是她高兴的声音:“谢谢你!”
她应该是有在用力,但环住自己的手臂还是很轻很软,所以松田阵平无法解释为什么他感觉难以呼吸,心脏好像要在这一刻从胸腔里跳出来,让他都不敢轻易开口:“怎、怎么了?”
“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神无梦松开他,脸上的笑容明媚极了,眨动的眼睫恍如蝶翼扑扇,看得人心头发痒:“感觉自己超级幸福欸,等忙完了一起去吃拉面吧!”
整个人都轻快起来,她本来准备拉着松田阵平继续朝前走,但她偏过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位忍耐力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