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情愫被拔至顶巅前,她听到江鹭在耳畔的低语——
江鹭:“倘若有生路,你争不争?”
她喘息间没回答,他便重重一激,让她回神。她面颊绯红发丝浸汗,颤抖着和他十指相扣,声音断续破碎:“……争啊。”
江鹭:“好,记住你今日答应我的话。”
鞋袜落地,薄衫曳腰。姜循被他微热手掌握住腰肢时,肩头凉意被热意一撩,她迟钝地回了几分神智。她隐约意识到什么,可她眼前被蒙着布,她看不到江鹭的神色。
姜循被逼着仰身迎向他,在对抗间与他唇齿相缠。她在二人热烈悸动间喃声:“阿鹭,我从不回头的。”
江鹭的吻落到她心口,他的承诺如他的人一般让她心动:“你不用回头。”
万千神佛俯照,盈盈烛火共看,俯视这对狂妄渎神的男女。
昏光与明光一同落在纠缠的二人身上。似谴责,似祝福。似碾压,似援助。
在一重重情深间,他将她压入自己怀中。他闭上眼,在心中喃语——
你不用回头,我牵着你的手蒙住你的眼,送你往前走——
次日天亮,姜循真正清醒时,江鹭自然早已不在。
而前来迎她去祭祖的朝臣,不是旁人,正是叶白。
叶白坐在殿中等候姗姗来迟的美人,目光一寸寸从她头发丝游走到裙尾。她淡然自若,他的眼神却微有凉寒意。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光暗沉沉。他似开玩笑,又十分肯定:“你见江鹭了?”
第 93 章
国之大事, 在祀与戎。
多年前自皇帝生病,祭祀便由太子主持。而今年,鉴于太子婚期将至, 而老皇帝深感体虚, 特准那十几日后才会成为太子妃的姜氏女与太子一同主持祭祀,祭拜暮氏祖先。
然姜氏女不见得意识到皇帝对她的恩重。
叶白已在殿中等了两柱香, 才迎上姗姗来迟的姜循。
在等候殿外的卫士与和尚们眼中, 身着赤色阙翟的姜循美艳不可方物, 姿态傲慢无比。叶白和礼部派来的官员一同跟在后, 来指引祭祀之事, 姜循却看也不看他们, 直直扬身提裙, 坐上车辇。
珠帘落下, 盖住车中美人芳颜。
而姜循的侍女玲珑在车边朝他们这些官员行了一万福礼,也有样学样,关上车门,阻隔了外方对姜循的窥探。
礼部官员气得倒仰:“这、这就是要入主东宫的女子……”
叶白朝他笑一笑:“我去和姜娘子说两句话。”
这位官员想到自己和叶白今日的要务,又想到坊间对叶白和姜循的各种不着调传闻。如今姜循都要出嫁了,可见那些传闻不真。太子都不信,官员岂会当真?再者,这位官员在朝中和姜太傅不算相合, 本就懒得和姜太傅的女儿多说什么。
官员朝叶白拱手示意, 叶白便端着笏板,撩袍上车,代人去告知姜循, 祭祀中的关键事宜。
叶白上了马车,玲珑便乖顺地躲到车门口, 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好不打扰叶白和姜循。
而姜循昨夜折腾了一夜,兴尽是兴尽,疲惫却也是有的。
她腰肢酸楚小腿微麻,精神懒怠而昏昏。她先前不搭理叶白在殿中见她时问她江鹭的话,此时叶白上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