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说明情况后,他们被对方远程狠狠呵斥了一顿。
最后斐斯特沉思索后,给出的指令大概是:直接放弃在对埃及王身上的时空任务,他会在议会上把所有相关的事务全部推给东方代表,他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将克威尔安全地传送回来。
对于这样的指令,他们是有些犹豫的,穿越计划,是整个星际的事务,就这样,全权交给东方那群人?那要是成功了,以前他们所做的那么多的功劳,那不得全部免费送给了对方?
虽然在公民角度,各个血统的人,几乎都没了什么种族、血缘、文化的对立,但是在政治上层还是非常明显,倒不是真正对事实的对立,而是他们将所谓的政治矛盾发泄于此,本质上是思想与意识的对立。
而思想意识与文化息息相关,政治上层对于文化教育的学习,会有明显的不同。
而文化,文化的薪火相传,文化的选择和偏向,对于一个地区、一个种族的影响是源远流长、根深蒂固。
从而产生了冲突与矛盾。
“Do you know a fairy tale story”(你们知道一个童话故事吗?)
工作室众人:“?”
面对他们所说的顾虑,显然,他们并不太懂斐斯特最后说的这句匪夷所思的话,是什么意思。
星际主星,漠滓海区,中央议会上。
旷大与灯光辉煌的中央大厅,两千余议员齐齐坐于台下,会议开始时,他一起起立齐唱了《星际歌》,那是一首星际人在历史茫茫中,高扬又低沉的一首歌。
《星际歌》,没有一位星际人不会这首歌,每每齐唱这时,每个星际人的肩上,都沾有历史的尘埃与使命的光辉。
“生命之末,我们抛弃了故地,汇聚于陌生。”
“可地球母亲,我好害怕。”
“星历元年,我们战胜了人类生命的桎梏。”
“可宇宙浩瀚,我好孤独。”
“科技之巅,我们实现了生活的无忧无虑。”
“可机械冰冷,我也好冷。”
“夜晚,我们是婴儿,云云哭泣,寻不到解救与慰藉。”
“又真如婴儿,蹒跚学步,牙牙学语,走不进新世界,道不明新文明。”
“曾经仰望星空的我们,现在被困星空。”
“曾经追寻天空的我们,忘记了我们本来自陆地。”
“很幸运,我们都活着。”
“很不幸,文明停滞了。”
“我们,是否还是人类?”
“地球母亲,我好迷茫。”
星际一直被视为人类科技的峰顶,可一切高科技与科技文明,就像是身穿华服的伪装。
换言之,物质,是丰满的,精神,是空虚的。
因为离开曾经生活的故地,文明所吸附的载体,便也随之消失了。
这种感觉,就像一切历史与文化,只有书籍,却没有考古可挖掘的实物;就像影视剧的古装与古物建筑,皆借鉴、联想于现实还保留的实物与建筑,无法凭空创造与想象。
而只有文字与科技的保留,带来的想象与模拟,便始终令人无法真实触碰与感怀,所以,星际的现实是:
星际人,无法去理解所谓真正的文脉。
星际人,在科技文明的占据与笼罩下,人文也随之停滞了。
追忆惘然间,原来是科技大于文化下的无尽遗憾。
而穿越计划的出现,是星际一位上层无名的前辈,偶然去到了一个文化大于科技的更高层文明,回来之后,却只流传下了一段无限向往的“童话故事”。
*
“第三控制室,向主脑汇报,埃及履人克威尔的任务,宣告失败。穿越计划全权依托于最后一位履人,楚司译阁下。”负责朗读的工作人员,在台上向主脑汇报斐斯特写下的议章内容。
“第七控制室,向主脑汇报,埃及履人楚司译的任务,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