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暗昧,却更动人心弦:“师叔,您问我要力量权力作甚,我曾经想的是,若我修为高些,是否就能救更多人。”
“现在……纵颐初心未更,只可惜这世事无情,并不如意。即便如此,纵颐也难改秉性,总想着,若是能多帮扶一个,或许这世上便会少一个沈纵颐。”
“这便是我要做的事。”沈纵颐闭了闭眼,而后笑着对朝鉴温和道:“师叔,纵颐从未厌恶过您。相反,纵颐喜欢您,您很恣意潇洒,像我凡间念话本时念到的侠客。”
“至于躲避您,可能是因为您是师尊嫡亲的师弟,故而我……师叔您知道,情怯。”
说到这儿,女子雪白的面容微泛苦涩,方才正气凛然的仙貌顿时添了两分人气。
令人望之便心生迷惘酸意,原来无私如陆浑山大师姐者,也不是真正的并无私情,只是这私情的对象不是自己而已。
朝鉴面无表情地哦了声,眉眼幽暗。
啊,真是……怎么还带夸他的。
而且怎么每次见面,最后都要以那个死人脸师兄作结束语呢?
朝鉴无声地顶了顶牙尖,忽然又叹了口气,小圣人撕开假面一角,居然还是圣洁的呢。
可真的好痒,心里的痒泛滥进骨头了,骨头里的痒爬到嘴里了。
他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一口咬住小师侄女哦。
太痒了,他想撕磨着咬,用力的咬,把小师侄女整个吞之入腹才好。
把她的笑都融进血里——
这就是朝鉴每次看见沈纵颐露出,那爱敬师长的温和笑容时的心里感受。
“师叔,您若无事,纵颐便先走了,去看看邬弥和行章的伤。”
沈纵颐忽视掉朝鉴愈发晦暗的眸子。
他今日发的甚病她不关心。
话至此处,他想必已被唬得不行。
该与从前一般,会很长时间不会烦她了。
“可是,师叔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小纵颐先行告别呢?”
沈纵颐离开的步伐一僵。
男人有力结实的臂膀如蛇般缠上她的腰。
她抿唇,朝鉴磁性低沉的嗓音落在耳根处:“不公平呐,纵颐嘴上说着喜欢师叔,却一点也不愿意和师叔待在一处呢。”
“你见师叔情怯,可师叔见你却……”
说着,朝鉴启唇,绯红薄唇轻咬住女子柔嫩耳垂,细细柔柔地揉捏着她白皙指节,轻笑:“情热。”
113一来一往
朝鉴乌润的黑发垂下, 轻轻撩蹭着沈纵颐的侧颊。
根本难以忽视的靠近,他的笑声擦着耳垂,低沉而富有侵略性。
“很害怕吗?”
朝鉴垂下薄薄的眼皮, 慵懒地打量着女子莹白面容, 绯红薄唇勾起:“陛下在战场上杀敌时, 面对敌国数万兵士都泰然自若, 怎的师叔稍稍靠近一下, 浑身便僵了呢?”
完全不照常理出牌的老匹夫。
沈纵颐敛眸,轻声道:“你是谁?”
朝鉴笑,拥紧女子, 甜蜜道:“臣是陆叔兢呀, 陛下——”
他俄而有些委屈,将下巴抵在沈纵颐肩头蹭了蹭,密密匝匝的浓睫忽上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