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来的最后昭示。
朝鉴和邬道升师从同门,二人同修无情剑道,是修真界名声最盛的剑道天才。
但作为师弟的朝鉴心不在成就大道,他更喜欢和人打架。
打输打赢了都不要紧,只要能体会到蓬勃的杀意在酣畅淋漓的打斗中挥发的感觉就够了。
他出乎意料地以战养成了剑意。
有了剑意就更方便他打架了,修为涨不涨都是其次,本就与他天赋不想上下的嫡亲师兄顺理成章成了剑尊,众人道邬道升压了他一头,朝鉴根本不在意。
修为越高。
死的越快。
得到剑意与修为到了一定高度之后,天道自有提醒,在这点上,它并不对修士们进行隐瞒。
当然,飞升就意味着和天道力量合二为一这件事——
对朝鉴来说这是一种完全自杀的行为,但在某些修士看来则是修成了真正的大道。
某些修士,朝鉴指的就是邬道长这类。
邬道升飞升了,在朝鉴心里就是死了。
可是为什么——这个毫无趣味的死人,还能在这下界里惹他诸多不快呢?
洞府被自己炸了。
朝鉴盯着一半峰的眼睛忽而弯了弯。
其他山峰连弟子都住不下了,不好收留他这个挑剔讨人厌的掌门呀。
好像,只有小师侄女的山头可以收留收留他了。
106现在才知羞
沈纵颐懒怠地伸手, 邬弥俯身,双手穿过她细腰,乖顺地将绸绦带在她腰后系成个漂亮的结。
繁复的衣裳终于穿好, 沈纵颐留住邬弥, 娇嫩的面颊挨在他紧实的肩上, 双眸闭起:“不想走路。”
傀儡无言地将收回去的双手又搭在了主人的腰上。
他轻巧地把沈纵颐抱进怀中, 刚迈开腿往寒泉外走, 忽而胸膛被轻轻敲了下。
傀儡低头,看向怀中眯眸勾唇的主人。
“邬弥,你不能这样出去啊。”
她含笑道。
邬弥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自己。
他只是没穿衣裳。
被主人命令褪干净的衣裳, 没有主人的命令, 他就没有生起心思重新穿上。
傀儡没有正常人的礼义廉耻。
他只是听话。
沈纵颐显然明白这一点,对小傀儡不知世事的愚蠢很是包容。
“我不喜欢你穿黑衣裳。”她阻止了邬弥打开弥子戒的动作,她眼眸中闪过一丝趣味,“邬弥,你多多穿些桃粉艳色的衣裳罢。”
傀儡应了声是。
沈纵颐打开自己的弥子戒,从中拿出她衣裳, 邬弥高大的身子自然套不进去的,所以她只是将这些华贵的衣袍随手围在了他的腰后。
稍作遮挡后,她认真地看了看邬弥。
她忠诚的傀儡仆人面容如玉, 白皙俊朗,因没有情绪的缘故,更是将这张脸添上几分生人勿进的冷意。
皮肤很白。
沈纵颐注意到这儿, 她捏了把邬弥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