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用人控人,教她如何用半两拨千斤,用最柔和的手段驯服最毒的蛇虫。
“如此,我和你父皇百年之后,也就不担心已已会被人欺负了。”
只可惜父皇母后不知道世外还有个修真界。
也幸好不知道。
否则又如何接受他们的明珠因天赋而受尽欺负。
沈纵颐坐在宝座上,俯瞰着殿内,真好。
她忍受着做了一百年的好师姐,现在堕魔了,该享受与报复回来了。
焉极幻境当真是神迹,她只要有修炼的念头,它便会自动地将最精纯的魔气灌输进灵台。
对于这种不劳而获的修炼方法,沈纵颐不知为何很受用与放心。
这是应当的。
她受了一百年不该受的苦,还有什么是不应得的呢?
修为每天都在增长,她的心情也日渐变佳。
岁月如流,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沈纵颐却好似只睡了一觉醒来般。
从奢丽的床幔中探出莹白的面庞,她睁开眼,望向吵醒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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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是卞怀胭。
他也不知从哪儿回来的,左肩上的黑绸被划出一道血口,滋啦地冒着血。
脸也很白,失血过多还泛着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纵颐摸了摸他的脸,很冷。
“又受伤了啊。”
她叹了口气:“怀胭,你还真和以前一样不省心。”
卞怀胭没说什么,虚弱地笑了。
他低哑的嗓音在清晨的寂静里很清晰:“师姐,你也和以前一样温柔。”
“人心如流水,怀胭如何知晓我有没有变心?”她挽起笑容,接着从储物戒里拿出灵药,上身前倾靠近神色晦暗的青年。
“记得叫疼。”
说着就把灵药敷在伤处,不给卞怀胭反应的时间。
“我就是知道。”卞怀胭沉默了会儿,忽而起眼盯着她的脸,固执地说,“师姐在我心里举世无双。”
“行了,别孩子气。”给青年拉好衣襟,沈纵颐弯眸拍了下他的头,“等怀胭遇到心仪的女子时,再对她说这种话吧。”
“师姐,怀胭想请您一件事。”
“何事?”她拉开床幔,赤脚走下,满头如瀑青丝,压着瘦削的肩膀更显出白日里衣冠整齐所没有的慵懒娇媚。
卞怀胭跟着随她到梳妆铜镜前,沈纵颐坐下,而他在她背后站着。
“怀胭?”拿起檀木梳,又察觉到身后青年不做声,她侧过脸,轻声提醒道:“究竟是何事呢?”
卞怀胭垂眸望着师姐白皙如玉的侧脸,长眸压抑着深邃的情绪,视线不自觉地就落在师姐红润的唇上。
他收紧双手,束手在腿侧,终于在沈纵颐轻柔的问声中低声答道:“师姐,您能不能总将我还作孩子看待?”
“我年岁不小了。”
在凡间,一百岁足够如他这般的男子生老病死一场轮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