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您这是?”
白长老僵硬了一刹那,她迅疾抬手直戳着卞怀胭的方向:“他!是他先瞪我的!”
沈纵颐回首,卞怀胭脸色乍然变换,乌黑的眼珠湿润地望着她,脸色无辜,衬着额上的未干血迹,简直比失孤的狼崽还叫人怜惜。
“……怀胭,你没有瞪人家白长老吧?”见此,沈纵颐似心中动摇,不太确定地问了句。
卞怀胭抿嘴摇头,出声很是虚弱道:“我见白长老那物什稀奇,不免多看了些。或许是我太小家子气了,从前没见过这种贵重之物,注目的时间过长,叫长老误会了。”
说罢,容貌俊逸的青年还颤巍巍地掀起眼帘,小声地对白长老说:“对不住了白长老,是我的错,是怀胭让您误会了。”
胡!说!他妈的八!道!
白水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涂着红指甲的手抖着指着卞怀胭,气结得要命,乃至不顾形象地怒声道:“卞怀胭!你真是个装孙子的贱王八!我哪天不戴着这小玩意儿去打架,你没瞎你天天能看个七八回!”
“还还还以前没见过,你就是骗小仙君的!你就想叫小仙君不喜欢我是不是!?”
是又如何。
觊觎师姐的人迟早都死在他剑下。
卞怀胭沉默地垂下脑袋,隐掉唇边一闪而没的讥笑。
蠢货,就这种心机还有脸勾引他师姐,还不如去死。
黑发青年似被如此声量洪大的叫骂给镇住了,低头后紧紧地抿起唇角,站着不稳,踉跄了一步后还靠自己硬生生地扎住了脚步。
沈纵颐看看左手边坚强隐忍的师弟,再看看右手边暴怒如狂的美丽魔修。
静了半晌。
清正绝色的女子表情渐渐生冷。
她纤薄的身子挡在了青年前面,起眼冷冷地看着白长老说:“长老请慎言。我陆浑山弟子无论何时都不稀得做污蔑他人的下三滥之事,您的好意纵颐心领,只是烦请您收回辱骂我师弟的话。”
白长老从没这么憋屈过,她想跳脚说明明都是卞怀胭的错,为什么要误会她!?
小仙君不信任她,是因为她是个魔吗?
可卞怀胭也是魔,小仙君却这么偏颇他!
又委屈又难过,白水失落地收回握着金错刀的手,耷拉着眉眼,瘪嘴咕哝:“说出的话怎么收得回来,干嘛就针对我一只魔……”
沈纵颐听清白长老的低喃,思及还想接过那把金错刀,于是无奈地长叹一声,轻柔道:“白长老,我的意思是让您不要再对我师弟这般态度了。”
她维护青年说:“怀胭是孩子心形,做事冲动不成熟,我作为他师姐有教导不严之错,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