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了巷口。
白衣道长霎时间面覆冰寒, 飞身阻止却已是枉然。
再回头, 那红衣厉鬼似得逞地勾起唇角,转而也匿了鬼影。
调虎离山……!
这两只恶鬼的目标始终是沈纵颐。
邬道升手指抖了下, 一瞬间闭起双眸,睁眼后面冷如冰,恢复了冷静,便俯身查看地面残留的血迹。
血中鬼息混乱,但幸而不是她的。
不自觉敛眉,他起身,忽而从腰间掉落某物。
“当啷——”
阴阳环在灰暗的地面上转了转,最终翻倒。
“……”
她何时将阴阳环还给他了。
没了阴阳环,她那般弱……
“我很厉害的,我保护你!”少女信誓旦旦地保证声犹响在耳侧。
自以为是的厉害。
而这就是她将阴阳环还给他的原因。
邬道升拾起阴阳环,拂去上面所沾的泥土,眼色沉缓,光从脸色上根本看不出异样。
他转身,携浮一身寒气地赶回今府。
今府会客堂。
“什么叫、纵颐被鬼捉走了?”
苏行章一字一顿,看似冷静,抓着剑鞘的手却用力到泛了白。
邬道升平稳道:“她有无贴身之物,给我。”
“你要用在哪里?”今熹阴沉沉地看向他。
“寻人。”
谁都想多问些,却都担心多问的这些时候耽误了邬道升找人。
今廿撑着走上前,将那根簪子递过去:“这是已已……从前最常戴的一支,是她父亲留给她的。”
邬道升接过簪子,簪上还残留着余温,他纳入袖中,毫不停留地朝外走去。
“我与你一起。”苏行章沉脸跟上。
邬道升没有多看他一眼,径直向朝云阁走去,拿出各样物什着手摆阵。
苏行章在一旁静静看着,待阵中旋转不停的簪子渐渐减缓下速度,最终停摆,簪尖指出一个明确的方向时,他方放下抱剑的手,“我知道你比我们想的更在意纵颐,所以我不认为你是故意让她被捉走的。”
邬道升勘完方向,听见这话依旧一言不发,折身大步朝府外走。
“邬道长,你很冷静。没有停留在街上徒劳寻人,恰说明你很在意她。”
“……你话很多。”邬道升冷冷回了句。
苏行章缀在他身后,薄唇紧抿:“不可否认,纵颐更需要你在身侧。”
他兀自低眉,剑穗在急促的行走中摇晃剧烈,那红穗子的暗红在他眼中激荡,刺眼灼目:“我从今熹口中知晓,春雨镇原先是乱葬岗,今老爷子作孽私自占坟为宅,方催生出如今的恶事。”
见邬道升依旧毫无情绪的脸,苏行章继而道:“纵颐命格纯阳,今老爷原先是想在她十八岁时杀她祭祀镇宅……道长,这事你可知晓?”
白袍道士周遭气势陡然冷冽,他简短地扔下两个字:“不知。”
果然没有告知。
苏行章思及今熹的话,她说今廿是第一个发现今老爷秘密的人。
“今廿爱已已,我……我原先很讨厌已已。她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