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躲,惊醒了孟照危。
他眼睛瞪圆,眼尾下垂显得面色无辜:“你不是在怕我吧?”
孟照危沉思了一秒,猛地反应过来,登时受伤地大喊道:“原来你在怕我,才不敢咬我?!可我都没伤害你啊,你不才说我是只好鬼的嘛?你如何能这般冤屈我这只好鬼?!”
身量比他矮太多,是以沈纵颐轻易地捕捉到他眼中的受伤神情。
好要命的感觉。
她自诩是心性坚定的人,在孟照危这双家犬般黑润的眼睛下,还是没办法做到漠视不理。
炼器宗的疯傻天才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沈纵颐略微尴尬地转过脸,手指交缠中轻声道:“我也没说你不好啊……只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咳了下,“只是你这态度——有些凶。说到底还不是你露出这幅表情才让我不敢看你的,怎么还怪我呢?”
孟照危一呆,听完沈纵颐的解释,心里想到:他又没随身带镜子看自个儿表情,谁知道凶不凶呢?他对一株草一棵花也是这样说话的,怎不可对她这样呢?
沈纵颐抱臂等了等,抬头张望了下。
这巷子离邬道升不远,孟照危又喊又闹的竟也没将他引来。
她忽地凝目,视线缓慢地移向苦思冥想的孟照危。
厉鬼应是可制造鬼蜮的罢。
那么他们现在是在孟照危的鬼蜮里了,故而才这般寂静。
她想通了,也就无所谓地低头。
“奥!”孟照危猝不及防地道,“我知道了。”
沈纵颐懒洋洋地嗯了声:“知道何事?”
孟照危掰正她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不是花也不是草,所以我不能这样对你。”
他扬起灿烂的笑容:“我得把你当成个宝贝,要很用心地护着……”
迟疑了一瞬,他补充道:“不过我是鬼没有心,用不了心的话,我就只好用这张脸护着你了。”
沈纵颐也迟疑地望着他:“怎么护?”
孟照危微笑:“这样。”
他戳着自己唇角的笑弧,“不对你凶,只对你笑。”
她肯定比花草珍贵。
“……你真棒。”沈纵颐笑了笑,伸手拍拍男人的肩,语气稍稍夸张地说:“你也太聪明了吧!”
“嗐,一般聪明。”孟照危摆手,喜滋滋地将鬼力化作利刃,利索地把小臂划开一道小口,“喏,你现在吃饭吧。”
沈纵颐垂眸,眼底暗色稍纵即逝,她抱着汩汩流血的手臂,笑盈盈地说:“多谢。”
转而启唇,小口小口秀气地喝下蕴含着强大鬼力的血液。
随着每一口鲜血的流入,沈纵颐便发觉体内力量愈发强大。
待饱腹感传来,她已是能透过鬼蜮感知到邬道升和红衣鬼的打斗声了。
再过半晌 ,她即有了破除鬼蜮的实力。
放开孟照危的手臂,沈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