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掌门,你......(3 / 4)

的为求道?”

在朝鉴的注视下,沈纵颐难以避开他,掀起眼帘,直视他说:“不敢妄言。”

她确为逐道,她的道是正是邪,却是难定。

可世人所说的正道便真是她的正道吗?

她说了,她需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感受与对待它。

她的道。

“好!”朝鉴定定地看她一会儿,宛若在思量她言辞的真假,最后大喝一声,朗笑道:“是我陆浑山弟子!有傲骨!”

他转身大步走到方才被打的长老面前,在长老惊恐的眼神下,忽地低头谦和地说:“对不住了老东西,我刚才有些发癫。”

“不过这么点皮外伤对修士而言没什么吧?”

长老干笑几声:“哈,哈,没什么,小伤小伤。”

朝鉴乖顺道:“那就好,不然我该担心了。我这人本来想学好,你也知道,我天分差,这么多年没学出个人样。刚才吓到你了,真对不住你了。”

“......学好是件好事,掌门,您......努力。”

朝鉴顺着坡爬,“嗯嗯,所以你说心境和修为还是互为左右吗?”

长老欲哭无泪,但他不得不说:“其实有时候吧,咱修士说话也不能太绝对了。”

“对啊对啊,修仙的不就得灵活点嘛。”朝鉴拍了拍长老的肩,“所以我觉得咱能灵活点,让纵颐去闯闯。焉极幻境而已,能怎样呢?再不行还有我呢。”

这个长老记吃不记打,竟在恐惧中生出好奇,问道:“掌门你不是早就说过不参加问灵大会嘛?”

朝鉴笑容愈盛,宽和无比地解释:“你都说了早前了,我现在改主意了。”

“既然要魁首进入幻境护着,上一届的和这一届的又有何区别呢,总之都是第一。”

若是旁人说这话,只会被嘲笑是狂妄自负。

但换了朝鉴轻飘飘说出要在大能无数的问灵大会里夺得魁首的话,还真无可反驳。

金乌州有个说法,叫“陆浑出剑尊,邬升后朝升。”

邬道升之所以是前剑尊,只因当今剑尊已换了人坐。

便是陆浑山掌门,朝鉴。

沈纵颐未曾料到朝鉴亦参加问灵大会。

到了他这种境界,已不需要任何幻境比试来证明实力了。

是为了她?

......不可能是。

沈纵颐起眼掠过前方朝鉴的侧脸。

他不着调地在笑,满不在乎的模样。

沈纵颐敛眸,朝鉴不会是单为她而改变性子的人。

他甚而厌恶她的孱弱。

那么参加问灵大会只是为他自己罢,是游乐或是看她笑话,又或是看所有人的笑话。

一切不过是强者闲暇时的兴手由之罢了。

为此动摇而感动付出才是她这个弱者的万劫不复。

在朝鉴的努力下,冷硬派的几个长老终是表达了最终立场:“可以是可以。但这都咱自家人关起门同意的,到时候四方八宗都来问灵大会,你让人纵颐到人前任受旁人嘲笑吗?”

沈纵颐对修真界以修为为尊的规则已谙熟于心,故而并不气馁。

她淡淡道:“若弟子能叫金乌州众人不因修为,而为其他对弟子心悦诚服呢?可行?”

“可是,靠什么呢?”

看着她那张脸,长老沉默,咽下一句:“总不能真是靠脸蛋吧?”

沈纵颐猜得出他们的心思,微微一笑,不骄不躁:“自当不是靠虚有其表。”

这个所谓的其他暂且保密,但好在是有了法子。

长老们陆续离开,主殿变得空荡荡起来。

江春与离开前欲言又止,目露忧色,看着沈纵颐柔和的笑,亦是下意识地相信她有方法,终于离开。

殿内只剩下沈纵颐和朝鉴。

二人默默无言,立了片刻。

沈纵颐背对着朝鉴,因他望不见神情,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