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听不到除了他们说话外的任何动静。
陶缇略一思索:“它不是应该还有个脑袋吗,肢体都能分开行动,脑袋当然也能自己设障,而障眼法是从一开始就设的,所以.....”
“所以它的脑袋在楼下,而不是在楼上!”天狗说出后半句话。
朝台阶下纵身一跃,爪子在空中划拉出一个的弧度,避凶之气四溢,然,他轻巧落地,楼道还是楼道,从缝隙里往下看有三个楼梯转角,往上还是第五个转角。
障眼法没有被破开。
“怎么回事?”天狗吃惊,“我的能力失灵了?”
“或许不是因为你失灵。”
“那是因为什么?”
“我却没有从它那儿感受到煞气,说明它并不主凶,没伤害过生灵,照这么看,就不在你破凶邪的能力范围内,”陶缇踩着台阶往楼下走,脚步不停。
然后拎起天狗往腋下一夹,闭上眼,右手撑住扶梯,身形轻巧地翻越过栏杆直接跳入栏杆外的下坡楼梯,接着又是几个纵跃,动作迅疾如风。
天狗只觉几道气流划过毛茸茸的脸,眯了眯眼再看时,场景已然变换。
他们不在楼梯间,回到了客厅。
障眼法破了。
“老大,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你能不能别老是把我夹在腋下,好歹我也是半神体不是,我多没面子。”
“别那么多废话,你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事,”陶缇松开他。
张炀、陈宙、周智源三人肩并肩坐在沙发上,身板直挺,目光呆滞,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双手安放在大腿上坐得很整齐,但各个都被记号笔涂了一脸,是谁的杰作不言而喻。
最惨的是客厅的电视机,屏幕碎裂,中间破了一个大洞,电路板还冒着兹拉兹拉的火花。
陶缇看出来了,极可能这东西不喜欢吵闹,所以张炀以前没见过它真身,今天反而跑出来吓人了。
“老大,他们没事,只是暂时被迷了神志,就是...”天狗在他们身上嗅了嗅,“有股淡淡的香味,我好像....”他想说好像在哪儿闻过,可话锋一转,眼神也渐渐空洞起来,“我好像回到老家阴山了,我....”
啪!陶缇往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你现在在干活儿。”
天狗立马清醒过来,跃下沙发,惊道好险:“香气有迷神作用,差点也着了道儿了,我马上在客厅搜刮一圈,看看它藏在哪儿啊。”
陶缇忽然面色一沉:“不需要你去找,它来了!”
抬头看去。
天花板上是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吊灯上方正有一团圆滚滚的东西无声无息盯着他们。
它没有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虽然有,却没有上嘴唇和下嘴唇,只是一个开合的口子。之所以判断是嘴,是因为里面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哇靠!”天狗一声惊叹,“我以为它的‘手’已经够奇特了,原来脑袋更怪,丑到我了丑到我了!”
脑袋晃动了两下,嘴巴张得更大,嘶吼一声纵起便朝陶缇扑去
陶缇愠怒:“说你丑的又不是我。”
天狗跃上陶缇肩膀,借力一蹬,同样直直地朝无脸脑袋袭去,他爪子锋利,一爪子上去绝对能撕开对方的皮肉将脑袋划拉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可是爪子挥了个空,对方一个偏移躲开了天狗攻击滚落到地面。
它一落地,四面八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沙发底、茶几下、电视柜下、墙上的壁画后、钢琴内纷纷爬出了许多手,之前被捆扎的组合型肉团已经分散开来,骨折也在短短时间内作了恢复,包括新出现的一对手,一共六只。
“疯了吧,哪儿来这么多手?”
“甚至还长齐全了,”陶缇补充,先前的手有的有肢干,有的没肢干,现在都是一般长短。
长得够快!
天狗从半空中落下,陶缇伸出手臂,天狗在他手臂上再次借力朝脑袋袭去,扑至一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