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得去掉了大部分黑气,他怎么能不信小师父有本事。
“好,”陶缇说,“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去你家走一趟。”
“方便,很方便,我就和我妈两个人住,现在就走?”
“你要是着急,我可以和你去,”天狗伸展双臂活动活动了胫骨,在店里闲出屁了,正好出去走走,而且老大答应去了老张家,老张的事更蹊跷,一天之内是走不了两家了。
“这他也行吗?”葛明浩犹豫地询问陶缇,颀长的男生自带淡然镇定,虽瘦,却如劲松挺拔,叫人瞧着更心安沉稳。
“放心,我们师承一脉,他的能力不在我之下。”难得,陶缇夸奖天狗,但前半句纯属胡诌,往前数三千年都不知道他们共同的师傅在哪个旮沓角落里。
老大为了接生意,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天狗在心里腹诽,但说他能力不错这点让他飘飘然,大拇指往门外一翘,裂开嘴自信满满道:“走吧。”
葛明浩是开车来的,白色小汽车就停在巷口外。
天狗坐了他车前往湖湾小区,进门就是一堆的画稿散落在客厅里。颜料、画板和零零散散的作画工具码在一处,占了客厅的大部分空间。
厨房里做着点心的阿姨闻声出来,见了天狗眉开眼笑:“浩浩,这是你朋友啊?”
“啊,他刚买了套裸房,参考一下我们家装修,”葛明浩推了推眼镜。
谎言很蹩脚,参考装修业也不能找这么乱的,天狗对着阿姨道了声好,回头问葛明浩:“你的事没和你妈妈说过?”
“说过一次,她说我是在家里闷久了,一天到晚画画,画出了毛病,建议我去看精神科,我就没再提。”
天狗了然,他随葛明浩在房子里转了转,随后进了画室。
看风水是老大自学的,他跟着耳濡目染也懂不少,葛明浩的这套房子采光极好,阳气很盛,格局没问题,从人家挂满墙壁的画作看,颜色艳极明朗,浅层来说也不像是心思阴暗之人。
除了画就是画,房子里也没有邪物。
单纯幻觉的话还真得去看精神科。
他在一副半成品的画架前驻足,画里女子长发披肩,明眸皓齿,像极了曾经的某一位主人,不,不是像,是一模一样,连眼尾泪痣的位置都不差分毫。
“不会是我的画有什么问题吧?”葛明浩问,天狗往哪儿看他也会跟着过目一遍,担忧全在脸上。
天狗回过神来:“哦,没问题,看你画得挺好的,对了,如果你出门一般都去哪些地方?”
话归正题。
葛明浩拉开窗帘,放眼望去是明媚日头下偌大的弘湾湖,湖面折射了光线,泛着粼粼细闪,景观相当不错。
他指向连着弘湾湖的绿化带一块儿:“那儿是湖湾公园,我平时要是写生,或者想出去透口气就去那儿,别的地方不去,除非是办画展,但最近一次是两年前。”
如果一个人招阴邪两年,身上不会连一丝阴气都感觉不到。
天狗排除掉这一点:“那附近的超市、商场去过吗?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人,或者看到过奇怪的事吗?”
“没有,这三个月我唯一一次出门就是今天,去你们当铺。”
天狗不太了解画家这个行业,但在家里闷三个月换了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家里缺什么用品、买菜等等,都是我给我妈钱,她出去买的,诶,不会是我妈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吧?”葛明浩突然神经兮兮,说话也小声起来,半掩了门不时朝外看去,透着贼眉鼠眼的光打量他老妈。
天狗不禁好笑:“我没看出来阿姨不对劲,你也不用疑神疑鬼,先放宽心。”
进门时他就观察过了,虽然他平时大大咧咧,不过接了生意自然是把仔细谨慎放在第一位。
“那就好,”葛明浩稍稍放松,提到自个儿妈,他又指向了那片湖,“我小时候住的也是这片小区,但是不在这个楼层,每次被她教训她就指着那湖说,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