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有压力了,许迦南首当其冲。
她有两下子不假,但是她不会跳舞啊,跟这些有功底的学姐们比起来,她就是一个全身都僵硬的木头人,所以每次排练,数她吃的苦头最多,物理意义上的。
她的出场并不多,但是那么重要,所以理所当然就成了周乐然的重点督促对象,今晚如果她不能将第二段舞行云流水的跳出来,她是走不了的。
许迦南承认一开始她有赌的成分,这阵子她学得心不在焉的,因为有别的事情分她的心,但是连续三次站在那里硬生生忘了动作,还是成功把周乐然给惹毛了。
挨骂了,她很内疚。
她放在角落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但是她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一声响铃都没听见,最终,沈司瑾是自己找上学校的,他隐约记得许迦南有节目的事情,找人打听了一下,来到了综合楼,这里有许多教室都在排节目,问一问就能找到许迦南的位置。
等到许迦南想起与沈司瑾约了晚上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沈司瑾正好出现在练习室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时不时传出说话的人声,沈司瑾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许迦南手执长剑,在跳一段剑舞。
这段舞蹈是女将军在闺中跳的舞蹈,偏柔美,但是身姿却已初露危险的锋芒。
许迦南虽然很菜,但是她最叫周乐然满意的一点,就是她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生命力,那种生命力在她舞动起来的时候尽数变成了舞台感染力,可以盖过技法上的不足,让她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有魅力。
许迦南穿的是一套全黑的训练服,在素白的练习室里面,她像泼洒在白纸上的水墨,时而翩若游龙,时而骄若惊鸿,身姿自由,像只蓬勃的鸟儿,欲振翅去往天空。
有人看见了沈司瑾。
恰在这时,周乐然说:“不错,这次没出错,就是动作有些慢,卡不住拍子,还是要多练。”
许迦南停下做后一个动作的一瞬间,身上气势倏然一变,看上去比追了窃贼八条街的狗还累。
周乐然也知道自己今晚把人给折腾狠了,拍了拍她的头说:“一会儿跟姐姐去宿舍,姐姐那里有筋膜枪,我给你好好按摩一下,要不你明天该疼了。”
话音刚落,门口的学姐说:“南南,有人找。”
许迦南看见了沈司瑾。
她“啊”了一声,愧疚的说:“我给忘了……”
周乐然一生气,她就什么都给忘了。
沈司瑾说:“没事,我记得你需要排练。”
周乐然摆摆手:“不好意思,这事儿怪我,是我说要给她加练的。”
周乐然好奇的看了沈司瑾一眼,悄悄问许迦南:“男朋友?”
许迦南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头。
周乐然说:“得了,既然有人来接了,那按摩的事也不用我操心了,南南,辛苦你了,过了这阵姐姐请你吃大餐,刚才说了你两句,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许迦南摆摆手:“姐你太客气了,是我最近没认真练习,该骂。”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是离开了综合楼,身边只剩下沈司瑾之后,许迦南还是可怜兮兮的说:“哥哥,我今天挨了好多骂呀!”
沈司瑾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安抚。
许迦南说:“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