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烟。
当烟盒里最后一根烟也燃烧殆尽,屋中烟雾缭绕的时候,许元福低低的说:“要不,咱们也走吧。”
……
窦春娜说干就干,直接去找了老头和老太太,也不知道她到底跟那俩人说了什么,老太太差点拿着扫帚把她打出来。
窦春娜从小就是那个最不让人省心的老幺,她真开始犯浑了,她说:“妈,您要是不跟我走,不给我做饭去,您就是重男轻女,大哥就是比我重要,那我就要跟您闹了。”
院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老爷子气急败坏的数落着什么,连连骂着儿女都是债,但是隔了一天,倒是开始收拾行李了。
许迦南懵懵懂懂的,照常起了个大早,却被家里人告知不用上学了。
窦春燕捏着她的小鼻子说:“跟小姨走好不好呀,带着姥姥姥爷,小姨带着你们去游乐园玩!”
许迦南很心动,但是她不想走,因为她还记着呢,妈妈刚从医院里出来。
但是窦春燕也让她走。
许迦南说:“那我得跟哥哥也说一声。”
正好,沈司瑾来找她上学了。
许迦南朝沈司瑾挥了挥手:“哥哥,我去跟小姨玩两天,你等我回来。”
沈司瑾略微一想,就知道了,这大概是要出去避风头。
只是他没想到,许迦南这一挥手,他们就十多年都没有再见。
窦春燕帮许迦南收拾了几件衣服,许迦南就背着她的小书包,上了出租车。
今天是第一次,沈司瑾自己一个人去学校。
经过这么两遭,许家人算是在这一带彻底出了名,各种版本的流言层出不穷,许元福的领导找他谈话,因为有人说,欠了巨款还染上赌瘾的是许元福。
窦春燕在第三次上街买菜与背后讲她小话的人吵起来之后,终于身心俱疲,开始考虑起丈夫的决定。
窦春雷与那几个在学校门口闹事的人还被拘在派出所里,但是那人明确说过,不要到这笔钱绝对不会罢手。
可是他们夫妻已经没钱了。
他们还有女儿要养。
一周之后,夫妻两个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们卖掉了家里的老房子,没通知任何人的,悄悄搬走了。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沈司瑾一直都在盼望着许迦南回来。
这一天,他放了学,手里捧着一张奖状。
那是一张新奖状,是给许迦南的。
这是小朋友的奖状,只可惜那天因为拉扯撕破了,被人踩在地上都无人在意,可是沈司瑾上心了,他找到了许迦南班里的老师,要了一张新的,重新写上了许迦南的名字。
他想把这张奖状给许迦南,想看她激动欣喜的蹦起来说哥哥真好。
结果,沈司瑾走进楼门。
他看见,许家大门敞开着,里面的家具已经被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