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在烧烤摊随手扯的。
她没让他细看,倏地吹掉它,一片白飘飘然落了去。
沈慕青目光拢着她,如月光静谧,又如炽阳灼灼。
姜钰茗开口,缓缓说道:“这一个多月,我陪着慧空师父,佛理没有悟明白多少,但是参透了些别的。”
她低头,脚尖搓了搓土地上的粗石,再次抬头,眼神缱绻揉着泪光,“我很想你,沈慕青。”
“慧空师父说的很多话我都不认可,但她一句话说对了。”
“她说,我很爱你。”
“我不想和你错过。刚刚三生井已经收了我的梨花,它会答应我的。”
她仰头看着沈慕青,神情中有坚定,释然和确定,眼底泛起柔软波光,仿佛容着一整片大海。
她抽了抽鼻子,继续道,“我不想再躲开了,错的不是我,我为什么要逃?”
“我说你不信我,但三年前,我明明没做错什么,却因担心沈豫毁你前程宁愿信了他的鬼躲出国去,不也是没有信任你,没有信任我们么?”
“这次,做错的分明是沈豫和老爷子,他们掩盖事实粉饰太平,让那么多患者无辜受苦,不明不白。我却因为生他们的气,和自己爱的人分开,白白委屈了自己。”
“凭什么?”
她抬眉,目光灼灼,“对不起,刚刚那句对不起,我是想说这些。”
月已升得很高,沈慕青背着月,清冷月光勾出他身影,看着那样高大,姜钰茗却有种错觉,好像晚风中的他格外易碎。
“不过好在,你虽然生气,但没有那么生气。”姜钰茗上前两步,伸手拥住他的腰,紧紧揽在胸前,叹一口气,尽是失而复得的如释重负,“还哄得好。”
沈慕青在她身后抬手,迅速在脸上抹了把,姜钰茗想抬头看,却被他按住后脑勺,狠狠压在胸前,听他起伏胸膛中深重的呼吸,带着颤。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鼻尖仿佛真的嗅到一丝梨花的清甜香气,沈慕青才开口,带着一丝可疑的鼻音,“下次就没这么好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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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茗回山后更忙了,过起了山上山下跑的生活,清晨上完早课便下山,往往到日落山头才勉强就着最后一点日光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