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打断她。打断了她,却又不说话,令她一阵心慌。
半晌,他泄气般,又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我以为你离婚后又要消失,起码去个让我找不到的地方。”
“我……”姜钰茗说不出她来找他妈企图令他妈和他和解这种话,事还没办成,有点半场开香槟的不吉利寓意,“来散心。”
“这里有什么好散心的?这里的风景也没什么特色,到处都有。”
姜钰茗:……
她这下确认了,他还是在生气。
沈慕青就是这样,即便是生气,除非和他极其亲近的人,能偶尔感受到一点点泄露的端倪,否则丝毫感受不到,全靠揣摩。
姜钰茗突然有点心疼小路。
“沈太太挺有闲情逸致,出来散心还不忘勾搭年下弟弟。”他貌似调侃,灌了口酒,又找调酒师要了一桶冰,把杯里填满,又咬了颗冰在牙间,嚼得咔咔响,“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还没离婚呢,沈太太这么快就放下了?”
“放下了。本来就没拿起什么。”姜钰茗不想在他面前破功,本就昏昏沉沉,掰过手腕后尽感疲累,不欲和他多纠缠,忙起身,“三十天冷静期快过了吧,到时候我通知你去民政局,我还有事我就先……”
几乎是起身的瞬间,她的手臂被沈慕青狠狠制在桌上,动弹不得。
“逃什么?就算不是夫妻,偶尔遇见不能聊聊天?”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