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水的那一瞬,李澈把她捞了起来,水花溅了两人一头一脸,他抹了把水道:“现在舒坦了?”
“你就看着我掉水里?!”萧时善差点呛了口水,心有余悸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李澈闻言一笑,这个笑意着实动人,藏着某种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东西,但她又说不好是什么。
萧时善微微偏头,也没了再骂他的底气。
“你不吃点苦头,能知道回头?”李澈环着她的腰,伸手从池子里按了一下,而后便浮出了一块白玉石,他把她放在了上面。
萧时善摸了摸身下的白玉石,分外光洁玉润,坐在上面池水刚刚没过胸口,位置正合适。
他握着她的手,带她去摸池壁上的机关,萧时善心想她又不在这儿住,知不知道也没什么用。
正是因为没住过,玉照堂这边并没有萧时善的衣裳,她那身衣裳外头的还能凑合着穿,里头的小衣是没法再穿了,连件贴身穿的衣物都没有。
李澈给她拿来一身衣物,“先穿这个。”
等他走了出去,萧时善才裹着浴巾走过去,对着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人像颗吸饱了水分的水蜜桃,浑身粉光致致,肤若凝脂,双颊透着胭脂红,瞧着是气色极佳,但她身上是一点劲儿都没有了,要是这里有张床,她倒下就能睡着。
萧时善把身上的水珠儿擦干,便拿过衣裳穿戴了起来,不是头一次穿他的衣服,都穿出经验了,反正是套在里头,把斗篷一裹,也就看不出来了。
她在净房多待了片刻,慢吞吞地擦着头发,一时想不起她是怎么跟李澈到这儿的,明明她是想回凝光院的。
这会儿已经临近傍晚,夕阳映进了红光,萧时善走出净房时嗅到了一股梅香,身体酸软得厉害,本不想再多走动,可这股香气萦绕不去,仿佛近在咫尺,她拿过李澈的鹤氅裹在身上,遮了遮脑袋,嗅着那股香气寻了过去。
果然没走几步路,一转过弯就望见了一片绿萼梅,萧时善总算知道为何叫玉照堂了,她走到近处,伸手抚了抚花枝。
“使不得!”
这声把萧时善吓了一跳,她不由得循声望去。
似画急匆匆地走过来,一脸的着急神色,看到萧时善的穿着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三少奶奶使不得,这片绿萼梅是公子的喜爱之物,旁人是万万碰不得的。”
萧时善瞥了眼这片绿萼梅,收回视线,弯了弯朱唇,柔声道:“原来是夫君的心头好,那确实碰不得。”
似画松了口气,三少奶奶能这般通情达理是再好不过的。
萧时善当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不代表她时时刻刻都这般通情达理,在平常时候,对似画这等大丫鬟,她还是相当看重的。
这边刚说完话,她转头就找到了李澈,在他面前走了几步,故作不经意地道:“听闻玉照堂后面的那片绿萼梅是夫君的心头好。”什么金贵物,碰一下还不得了了,还能给弄脏了不成。
“一般。”应景之物而已,谈不上心头好。
萧时善眨了眨眼,显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