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病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匆匆冲进高级病房,在一众“宗先生”“您快来”“病人睡了三个月终于醒了”的招呼中,几乎是踉踉跄跄地奔到床前。
卞景和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却觉得这人莫名地熟悉,熟悉得让他双眼酸胀,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慢吞吞握住了对方小心翼翼搭在床边的手腕。
“你、你是……”一出声,嗓音干涩粗糙得仿佛生锯木头。
脑子还是太久没有清醒的混乱,他死活叫不出对方的名字,拼命回忆,却只能想到出事前那辆大车横冲直撞的画面。
……我、我出车祸了?怎么回事?按记忆中事故的惨烈程度,不说没命,丢个胳膊腿儿都是必然的吧?
但粗粗感受一下,四肢健全,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的残缺。
甚至因为高级护工细致周到的照顾,连卧床太久的肌肉萎缩好像都不太严重。
“怎么、怎么回事……”
“嘘、嘘,别说话了。”宗柏立刻制止他,轻而又轻地将卞景和大病后愈发苍白细瘦的右手拢在掌心里,像是哄夜惊的孩子一样耐心温柔,
“我叫宗柏,现在重新认识一下吧。”他笑着说,黑色的瞳仁有些湿润。
“因为我会是你的男朋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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