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 娄星很是惊奇, 他与易阳子相交多年,对这位老友的性子不说十分,也有七八分了解。
这位进入书院时,正值书院强势之际。
他天赋好, 是最小的嫡传,前面的师兄师姐个个都护短, 听说那时整个书院没一个人敢惹他。
在所有人的照顾、偏爱下,这位就养成了只有别人操心他,没有他操心别人的份。
“哈哈哈。”娄星忍不住笑出声来, “瞧瞧你如今这样,若是放在百年前, 我可不敢认。”
他们二人少年成名, 少年嘛, 自然谁也不服谁。
既然不服, 那只有打一架咯!
那一架他已经不记得了, 只知道格外惨烈, 衣服都破了。
本以为都要光着身子, 谁曾想, 他这老友从储物戒里拿出两套衣服来。
后来才知晓, 这些都是他都同们师兄师姐给他准备好的,除了衣物, 还有吃食丹药这些,满满的塞了一个储物戒。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这位不是操心的命。
没成想,区区几百年岁月而已,这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间,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让不操心的人,也变得操心起来。
“没办法。”剑痴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老友在笑什么,说实话,要是几百年前有人跟他说:
他日后会为一个小娃娃,操碎了心,绞尽脑汁帮她铺路。
他定会将那人痛揍一顿。
谁人不知道,他易阳子,最讨厌操心!
少年凌云壮志,手中有剑,心中有气,若有不平,一剑斩之。
操心?
那是什么东西?
“你也知道,剑修就是孤寡的命,我早就做好这个打算了。”剑痴先是怅然,然后眼尾上扬,嘚瑟道,“奈何,我那小徒弟天赋太好,一般人教不了她。”
“也只有威名赫赫,力压同代天骄的我,才有这个本事。”
“徒弟年纪小,出门在外没那么老道,我们做师父的,不得不操心。”
说完,还假模假样的长叹一声,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
“你呀你,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这嘚瑟的臭毛病。”娄星佯作生气,“小心哪一天踢到铁板。”
“铁板?”剑痴傲然,“我不就是铁板,难道还有谁比我更硬?”
娄星想了想这厮的变态天赋,以及不命的训练方式,缓缓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两人对视一眼,忽的哈哈大笑起来。
恍惚中,还能看见各自年轻时的模样。
那时无拘无束,意气风发,是最美好的时候。
笑完后,娄星将话题拉了回来,“好了,不提那些往事,继续说说你那徒弟的事。如果事情真是你猜测的那样,你打算怎么做?”
早在来之前,易阳子就给他传过讯息,情况他大致上了解完毕。
“夺人天赋之术,是早有明令禁止之事,已被列为禁术。玄天剑宗明知故犯,当查,参与此事之人,当诛。”剑痴面无表情,语气是无比的坚定以及森然。
他这样说,娄星也不意外,毕竟他这好友,是出了名的刚直。
更别说这事还是发生在他徒弟身上,他若是能忍,太阳只怕要从西边升起。
而且这事若真如他猜测那般,只怕域外波澜再起,动荡不安。
如此紧要关头生事,玄天剑宗究竟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