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现在甚至希望这个男人能速战速决,动作快一点。
而云霄似乎见她神色兴致缺缺,自己也跟着平淡起来,低头在那如画的眉眼间,落下个轻如羽翼的吻,随后复又平躺起来。
烛光在帘子外闪烁着,床褥间的二人情绪却疲乏,好似各自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最终沉入到无边无际的睡梦中去。
第二天一早,谷雨便听小宫女说:“陛下已经遣人去寻找白神医了。”
谷雨心头一梗,觉得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现在他们在床榻之上,气氛古怪,虽说彼此之间,依旧保持着耳鬓厮磨的关系,云霄也不曾冷暴力对待她。
可是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别扭感,横亘在两个人之间,好像一层去不掉的狗皮膏药。
进一步撕开它吧,都是第一次的两个人,心里都不舒服。
退一步留下它吧,那这就更烦躁纠结了,想想都觉得窒息。
“只能这么办了。”谷雨面无表情道,有点郁闷地看着窗外发呆。
而这时,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端着个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
谷雨走过去,将木盒的盖子一揭开,对里面的东西露出满意的眼神。
这是她之前计划好,要送给谢直的礼物,图纸交付上去后,近几日才做好。
再过十几天,便是十月二十三日,听檀时野说过,那日正好是谢直的生日。
谷雨便想着,借这个机会送过去,顺便去谢府看看谢直。
那日大理寺三司会审,虽说是不对外开放的,但是民间也收到了消息。
因为崔乐之的事情,影响太大太广,为避免议论纷纷,谢直的丞相之位是坐不下去了。
他现在回了谢氏的本家府邸,但是依然是谢氏的宗主。
“干得不错,找几个手脚利索的,到时候随我出宫去吧。”谷雨随声说道,目光稍微舒缓起来。
她目前心事重重,在养心殿待着也觉得压抑,还不如出宫去看看,说不定能稍微舒服些。
这么想着,谷雨突然想起来,自己好久没见那两只黑白兔子了,于是问道:“我养的两只兔子呢?”
小宫女抬眸看她一眼,嗫嚅道:“白色的那只兔子生了病,现在有专门的御医照顾着,黑色的许是因为白色的缘故,最近也恹恹的,没有往常的活泼爱动了。”
谷雨闻言一愣,下意识想问“怎么会这样”?
可立即她又想到,自己自打回京后,好像也没怎么照看这两只兔子。
“的确是这样的,任何东西,你不用心去维护,迟早都是要生病的。”谷雨喃喃自语道,好像在说那两只兔子,又好像在说别的什么。
小宫女下意识想安慰她,谷雨却摆了摆手,眸色晦暗道:“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吧。”
她说着站起身,缓步走到养心殿外去,秋光昏黄灼目,照在谷雨肤白胜雪的容颜上时,刺得人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