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碗鸡汤,随后放在他的碗碟里。
白夜低头看着那黄澄澄的鸡汤,许久才端起来喝了一口,他不自觉发出喟叹,又想起来自己的任务了。
谷雨吃着吃着,发现自己的碗碟里面,不知何时多了根青菜。
她抬眼望去,看见白夜略带讨好的笑颜,青涩的眉眼间隐露害怕,眸色压抑得令人窒息。
不知为何,谷雨忽然就没了胃口。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三菜一汤,心想这个时候,要是有季川遥这个大胃王在就好了。
而季川遥此刻正在为银行卡的事情,费力跟老爹季埙周旋。
自打出了超速飙车那件事情以后,他驾驶证被吊销,口袋里也是空无一文,基本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而季埙似乎想接着这个机会,好好管教一下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你要没事就去找姜屿学习学习,别成天跟我面前瞎晃悠,这么大个人了,连人家半点本事都没学到,丢不丢人?”季埙恨铁不成钢道。
季川遥嗤之以鼻,听见姜屿二字就反感,不屑道:“鬼跟他学!”
季埙纳闷地回头,语气匪夷所思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跟他关系很好,现在这么跟斗鸡似的,发生什么事了你们?”
季川遥瘪瘪嘴,这才把小时候那桩事说出来。
原来他小时候曾经一度很喜欢养仓鼠,也经常带着仓鼠笼子去姜家玩耍,姜母还会很温柔地给仓鼠准备花生。
那个时候姜屿性子沉闷,但无奈生得实在好看,他完美继承了姜父姜母容貌上的优点。
自小就生了对狭飞上扬的长眸,红唇不画而朱,冷白的面皮比女生都要精致些,叫季川遥经常嘲笑他娘娘腔。
可即便如此,姜屿依旧雷打不动的,半天都不笑一下。
他像是一株养在黑暗里的花,再多阳光都无法让他灿烂盛放。
姜家家大业大,少爷生活别说锦衣玉食了,纨绔膏粱也不过如此,季川遥成日拎着仓鼠来找到,却发现这个人身上经常留着隐晦的伤痕。
有时候是伤在大腿,有时候是伤在肚子,总之那些淤青都被衣服盖得好好的,不刻意去寻找很难察觉,连他都是无意中看到的。
季川遥看得触目惊心,小心翼翼跑去问姜母,女人最初怔忪片刻,继而垂下泪来。
再后来,姜母便发生了车祸。
季川遥得到消息愣了许久,下意识带着自己寸步不离的仓鼠笼子去找姜屿,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却发现姜家的大门没锁,屋子里只有零星几个下人,他个子小脚步灵活吗,完美躲过那些下人的目光,溜步来到姜屿的房间。
接下来的这一幕,季川遥永生难忘。
姜屿在被毒打,打他的人是姜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