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了点头,也说道:“是该管一管,一会儿我估计林二会过来赔礼道歉,得把问题说得严重些才行,不然平白被人弄成这样,我心里不平衡!”
姜屿却好似对这番话微微惊讶,缓声道:“你不是之前说没必要和孩子置气吗?”
谷雨撇了撇嘴道:“那也得看是什么孩子,这种熊孩子不给他的教训,以后可怎么办?我又不是圣母白莲花,要我大度做不到!”
姜屿闻言不自觉笑出声来,转而又轻咳了一下,温柔地安抚她说:“你既然决定了就行,我还担心你大发慈悲,既然这样,我先去处理一下事情,你们先聊。”
谷雨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没有人看见,姜屿在关上门那一刹那,长眸里透出来的阴冷,他单手托了镜框,满身都是凛冽的寒气。
而穆良则有点尴尬地呆在病房内,他坐在软椅子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谷雨看他那样子就不像是会安慰人的。
“你能给我递个苹果吗?”她轻声说道。
穆良点点头,去桌上拿了个苹果,洗好后递给她。
谷雨低头吃着苹果,感觉他老杵着实在是有点无聊了,她也很不自在,故而提议道:“你要是有事情要忙,就去先忙着吧,我一个人休息会儿。”
穆良又点点头,从软椅子上起身,很是机械地挥了挥手,随后也离开了病房。
谷雨看着他满脸黑线,心想这位仁兄到底来这干什么的?
可她刚嘀咕完,便发现软椅子上好像落了个东西,似乎是穆良随身携带的录音笔?
谷雨拉开杯子走过去,拿起那录音笔看了会儿,却不知是不是点到某个按钮了,里面传出了姜屿的声音。
她听着那温润磁性的嗓音,目光渐渐变得冰冷无比。
……
那录音笔里播放的,是姜屿对于竹山村的一段评述。
“穆良,竹山村这种封闭性极高的村子,你不需要征得每个人的同意,只需要让村长点头,然后直接施行政策就好,越是对他们的意见表现得在意,项目就越是难以施行,所以你下到竹山村以后,无须去费力沟通,只需要做好实事。”
男子的嗓音温润如玉,慢条斯理间透露着股清冷雅致的感觉,好似风过无痕般懒散,又好似花落流水的淡漠。
从他漫不经心的语气中,谷雨都能想象得出,这人说这话时,必定是背靠着沙发椅,单薄的身子向后微仰,才有这种明明近在咫尺,却实际上声色渺远的感觉。
谷雨拿着录音笔,怎么都想不明白姜屿的用意,他很明确地表达了,不需要和村民过多交涉,只需要去施行内容,可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去做沟通?
甚至于还搭上了小孩过敏,听到嘈杂声音立即就好狂躁化的穆良,这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难不成姜屿想要借此锻炼自己的能力?
谷雨直觉没有这么简单,若是锻炼能力,在工作中就可以,何必搞出这么多后续,专门换个地方来。
私人助理的工作性质,只需要打理好姜屿本人的事情。
至于活跃气氛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