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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从实习期就跟着这个老板,从一知半解,到慢慢摸清楚点门道,非常清楚姜屿不是这种秉持民主的人。
对于姜屿而言,大概员工等人是民,他才是主,除他以外,没有人可以置喙和干扰他的任何一项决定。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穆良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他苦心思索时,突然听见姜屿的声音,他在人群中点了谷雨的名字,轻声道:“小雨,你拿着本子和笔,去找一些村民再问问情况。”
谷雨闻言一愣,有些迟疑道:“可是村长不是说……”
“村长说的情况毕竟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也许村民会有所改变,再怎么样还是要我们亲自去看了解才行,你工作能力我清楚,我相信你能干好这件事情的。”姜屿含笑说,眉眼里充满了鼓励与信任。
他都这样说了,谷雨也不好当面推辞,只能按照安排拿了东西,起身走向门外。
她没有发现,身后的姜屿在她转过身去时,眉眼的笑意加深不少,玩味的兴趣在眸底一闪而过。
男人不自觉揉了揉食指指腹的红痣,笑容像是阳光下的天使,只是穿错了衣裳,不该穿黑色的巫师袍的。
……
谷雨拿着本子和笔,在村子里走了一下午,除了和一些耳朵听不清的老人家有过对话,其他人别说聊天了,面都没见上。
这个村子是真的排外,所有人活成了各自的孤岛一样,将谷雨严格地挡在外部,一句话都不肯对她多说。
故而她的笔记本上只写了两个字:无解!
她走得脚腿酸软,最后终于认命地回到林村长家门口,忍不住把鞋脱了,坐在门槛上揉着脚心。
后脚跟已经稍微打破皮,前脚趾也有点磨损,谷雨想到下午,气就不打一处来,内心也微微沮丧。
“有话就好好说,有问题就好好解决,竟然连最基础的沟通都做不到,这个村子真是……”
她话还没说完,忽而感觉身边似乎好似过来个人,紧接着檀香的气息迎面而来。
姜屿从林村长家走出,黑西装被一束夕阳笼罩着,他身后是古厝老宅门,配合着那样温柔和煦的笑容,像极了一张陈旧的老照片。
谷雨下意识要站起来,又感觉脱了鞋不礼貌,连忙低头想把鞋子穿上。
却不料姜屿提前一步来到她跟前,举止温柔地把她刚穿上的鞋子给脱了,随后修长的手指便拂上谷雨的脚心,在那里轻轻揉按着。
男人的动作不紧不慢,就连低头按脚的举止,都透着股慢条斯理的矜贵感,好似他在拨弄的是自己心爱的大提琴。
谷雨却心头微惊,立即就想阻止他的动作,却不料听到姜屿满含愧疚的嗓音:“真抱歉,明知道村长说过,村民不爱和人交流,还只派你一个人了解情况。”
男子说着,眉宇好似拢上层忧郁的神色,柔和的长眸微微低垂着,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