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许久,总算把那件白西装外面的金箔纸给悉数清理干净,心想这剪彩仪式真是鸡肋,好好的放什么炮仗?
而姜屿见她终于辛苦完,又开口说:“里面的衬衫也粘上了不少,还有我的头发,裤子。”
谷雨闻言心头一跳,别的倒还好,就是那个裤子自己怎么清理?
她不由得尴尬说:“要不你找穆良来,我一个女孩子也不好这样,看起来有点上下其手的感觉。==”
姜屿摇摇头,难得地蹙眉说:“穆良被安排别的事情去了,现在抽不开身,只能由你做了。”
谷雨心里头一堵,第一次觉得勤劳工作似乎也不是件好事情。
姜屿气息一沉,似乎真的很着急后面的工作,温声道:“你别想太多,不过是收拾个金箔纸,能有多麻烦?”
谷雨见他这样坚持,只好无奈地走到他面前去了。
他们正对着一面镜子,里面倒映出坐着的姜屿,和站在他身前的谷雨。
姜屿里面的衬衫还好,因为金箔纸基本都黏在了白西装上,重灾区是头发,以及下身的裤子。
她来回看了看,决定先把头发上的弄干净。
男人的头发细碎乌黑,许多金箔点缀在上面,显得那发丝仿佛都在发光。
谷雨不自觉靠近他,身子微微前倾着,锁骨前方便是姜屿的眉眼。
她小心翼翼地把金箔悉数挑出来,又生怕不小心扯到他的头发,故而动作极其轻缓细致,连自己何止几乎靠着姜屿都没发现。
等到她把头发里的金箔纸全部挑走,才发现自己前胸似乎有着浅浅的呼吸声。
谷雨身子顿时一僵,心想这误会可闹大了,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在借着清理金箔纸,存心勾引他吧?
可当她动作刚刚停下,耳边又传来姜屿的催促声,男子似乎隐忍了许久,温润的嗓音变得古怪异常。
“你做事情很认真,衬衣上没那么多,应该不会清理得这么费劲。”
谷雨见他没有想多,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她却不知,这气松得简直要人命。
因为他们俩贴得很近,故而谷雨稍稍呼吸动作幅度大一点,身子便会往前靠一分。
镜子里照不出谷雨的正面,却能照出姜屿的来,只见他喉结轻微滚动着,镜片被头上的灯折射出白光,看不出眸底的神色。
谷雨细致入微地清理着,将他肩膀,前胸,身后依次检查了个遍,随后来带裤子处。
她有点窘迫,又不自觉浮现出尴尬的情绪来,说道:“要不你站起来?不然不太好弄。”
姜屿轻轻嗯了一声,嗓音里听不出情绪,只略显得沙哑道:“你好好弄,弄干净些。”
谷雨点头,她半蹲在他身侧,努力控制自己不往奇怪的地方去想,只把这个当成个没有生命的人体模特。
也许是意念作祟,这次她动作快得出奇,三两下就把裤子上的金箔纸弄干净了,后面部分的位置太尴尬,姜屿自己拍了拍。
因为谷雨是蹲着给他清理裤子的,所以此刻由于蹲的太久,腿已经发麻,有点站不起来了。
她苦笑着抬头向上看去,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无奈道:“姜总,我腿麻了。”
姜屿依旧含着笑,温柔道:“那你就多蹲一会儿,没关系,我等你。”
谷雨心想这人真的,她哭死!
可她光知道姜屿人好性子温柔,却不知道背对着镜子的她,此刻和姜屿是个什么姿势。
因为已经清理了裤子处的金箔纸,姜屿顺势便坐了下来,双腿微微张开,而谷雨蹲着的高度,脑袋正好与他的腰线齐平。
只见男人镜片反着白光,不动声色地单手托了下眼镜,唇角微微上勾着,笑容显得意味深长。
谷雨稍微缓了缓,感觉腿已经恢复了些许知觉,她下意识想转过身去,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却不料姜屿突然说话了。
“待会儿,我要去乡村的小学做一做慈善活动,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