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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凶萌 雷恩那 3303 字 1个月前

锦靴上特有的云头绣纹,雍天牧一眼便认出。

南雍王庭禁卫军。

他脸色陡变,抿唇不语,抓在手中的锦靴头顿成斋粉,随即朝少年所指的方向追击而去。

哨音锐长,未及拴住的坐骑听令追来,但还远远落後他一段距离。

骏马赶上来时,雍天牧已追踪到在黄花坡集市边动手劫人的几个黑衣人。

他在林中与他们交上手,一察觉安志媛不在他们手中,他不再浪费时间逼问,下手毫不留情,几息间便将黑衣人尽数了结。

卫首大人训练出来的人,明面上领的是王庭禁卫军职衔,暗中却不知有多少是同他一样的隐棋杀手,他太清楚这一群人在转换与接手「货物」上能干得如何流畅隐密。

他迟了一步,他要的人便不知所踪。

持着从黑衣人手中夺来的长刀,鲜血从刀尖滴进土里,阳光从枝橙间筛落形成道道光束,伫足在数条屍身中的他浴在金阳下,他周身镶着点点辉芒,如此明亮,一股寒意却从脚底直窜上来,占据他整个胸中。

错。

他大错特错,他没有失去她。

他知道她落在谁人手里。

能驱使这批黑衣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劫走,这位始作俑者若非南雍至高无上的国主,便是国主最信任的卫首大人。

除这两者,不可能再有其他。

从夏季到秋时,他未曾回内廷宫中住所,几次隐棋的人扮成寻常百姓现身安家茶棚,绅有所觉察却不曾揭穿,只当是父王与卫首大人欲确认他的动向,这般遣人明里暗里的监视,从许久以前就开始,他早已惯然,不以为意。

这些年亦学会一事,他就任由隐棋去看,再将他的事一 一上报,父王与卫首大人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安心了,便不过问他的行踪来去。

他懒得跟隐棋们玩什麽你追我躲的游戏,所以这一次出宫亦是如此。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

以往他心中无谁,空空如也,对任何事任何人皆不在乎,那些人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对他提防不高,毕竟诸事漠然的他才是寻常的他。

可如今他心里住了人,因喜爱的心思,胸中如火欲焚,是他太欠琢磨、彻底疏忽,那犹如大火燎原的动情被窥探了去,想是这样的改变惊动某些人,是他的轻忽将姑娘家置於险地。

发疼的脑门在厘清这一切後,巨痛仍在脑中爆发。

这样很好。

他急需这一切痛楚,肉体的疼痛能令神识加倍清明,他需保持绝对的清醒。

迷踪的五感终於回归,鼻中再次充斥泛甜的血腥气味。

他很好,非常之好,眼神微定,发现自己一手持刀、另一手血淋淋地正抓着一颗像似心脏的鲜红玩意儿,缓缓将头抬高,脑中疼痛欲裂,面上却不自觉露出诡笑。

一切全凭本能,冲动的本能,手中那坨仍滴血不止的鲜红之物凑近唇边,他张口欲咬,瞬间脑海中浮现姑娘家的俏颜,还有那张红嫩嫩的小嘴。

她总喜欢捧着他的脸乱啄,一欢喜就那个样儿,嗽高嘴儿不分青红皂白乱吻如雨下,吻他的眼角眉心,吻他的面颊耳畔,更吻他的鼻头与唇上。

两人相较,他的吻就凶狠多了,就爱深入浅出、吸吮啃咬,发狠地吻得她晕头转向。

她很乖,从来只会迎合,从不曾因他失控的狠劲推拒他。

蓦地,他狠狠甩开手中仍留余温的鲜红脏器,想着要是啃食了这块肉,那他就是拿与她相亲相吻、相濡以沫的嘴去吃旁人的臭肉,纯然且洁净的某一部分即将遭污染,那令他无法接受。

忽地单膝跪地,他俯首呕吐。

吐出的尽是酸水,亦呕得他满眶眼泪。

骏马此刻踱到身边,他反手揪住辔头一个翻腾,人已跨坐在马背上。

无事的,他要去寻她,只要寻到她,一切就会无事……

策马疾驰的方向再明确不过。

入宫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