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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亡命徒都相当熟悉的事物。

——赌场。

初步看去,绝大多数主流项目都在:**,Baccarat, 二十一点,掷色子。

当然,也还有些不主流,哪怕是在那些将**业列为合法产业, 甚至发展为世界知名**胜地的国家城市, 都绝对不可能允许其合法存在的……

俄罗斯轮盘赌。

这个游戏的规则只有一个, 就是在把子弹装入弹槽后转动左轮,然后参赛双方轮流用枪朝自己脑袋扣下扳机,幸运活下来的那一个,就是最终胜者。

而那张桌台的中央, 也的确放着六弹槽的左轮。

没看到子弹,可能已经装进去了,更有可能是在确定参赛后才会有荷官给予子弹这一重要道具。

毕竟这是现场唯一存在的可以给参赛者们触碰到的武器。

考虑到参赛者里有相当一批人都不是良善之辈,为了确保安全,以防万一, 自然要做足防范措施。

最后一个推门进来的尼昂,再次发挥了不管做什么都要踩点抵达,绝对不要做等人那一方的赴约习惯——除非和他有约的是女士与小朋友。

踩点抵达的人,不可避免会在进门的那一刻迎来其余所有人的打量目光。

但尼昂就不是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西装革履、高高在上绮丽男人似笑非笑,转动的银眸扫过四周,不躲不闪的对上一双双探究的视线。

人数和预想的一样少。

从大厅门口的船员招待他们进去的时候,尼昂敏锐听到他对着耳机说了一句“最后第五十组到位”的话。

按照两人一组来算,收到邀请前来参赛的人数,总共只有一百名。

我看看……哦呀,倒也不完全都是些里世界的亡命徒。

还有几个眼熟的在新闻里出现过的破产企业家,暴发户,以及一些气质格格不入的陌生路人脸。

依次盘点着,尼昂微垂眼眸,饶有兴致。

直到他的视线滑过酒吧区那头,与某张酒桌旁披着异国军服大衣,叼着雪茄,几乎半张右脸都是大面积烧疤的女性对上目光。

浅色的金发微卷,束成高马尾,在灯光下耀眼夺目,仿佛笼罩着阳光。

深沉的蓝眸像是西伯利亚雪原上的头狼。

“……”尼昂步伐一顿,银眸睁大。

几乎想都没想,就直接迈腿往对方那边走。

下一刻。

就被跟在后方的琴酒抬手,狠狠一把扯住了后衣领。

“喂。”

阴冷的神情扫过不远处的烧疤脸女人,尤其是那头和贝尔摩德相似的金发,额头青筋迸起:

“你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吧?现在可不是给你犯老毛病的时候。”

尼昂当机立断的拍开了对方的手,并不悦地理了理自己被扯乱的领口。

但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大厅的最前方,忽然垂下了一张投影幕布。

不久。

幕布上出现了一位老人。

卡尔比彻姆有着一个瞩目的鹰钩鼻,他说是已经109岁了,但要比一些六七十岁的老人看着更加精神,那浑浊的眼睛哪怕隔着幕布,也能看出里头的平静与清醒。

老人缓缓开口,吐字清晰,毫不含糊:

【早上好,各位。】

【想必在场的大家只关注一件事,那么我便开门见山,不再多说废话。】

【我是卡尔比彻姆,正如你们所知,我想要通过一场游戏,寻找继承我财富的继承人。】

【你们关注的重点,应该是我财富的多少——我现在可以直接回答,那是总价值为三百亿美元的财产,其中并不包括我个人收集的一些无法估价的珍品。我想要以此作为奖励,举办一场我所期待的游戏,然后将我一生积累的所有财富,都赠予最终的胜者。】

300亿美金。

“……”

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