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他也觉得太慢了!
蔡逯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气声,像小狗在哼唧。
“现在就把我一起带走,好不好?”
灵愫就笑他,“是谁之前说他自己擅长等待来着?”
船停靠在岸,在今晚,江面上注定只会出现这一条船。
她说:“好啦,我又不是不回来。我想去外面静一静心,届时再把更好的我,展示给你看。”
她算着时间,着急上船。
蔡逯却不肯,仍黏着她。
没辙,灵愫只好放出早已备好的秘密武器。
她说:“我是不是没给你送过花?”
蔡逯愣了下,“有过一两次吧,很少很少。”
灵愫“啪叽”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回头走吧,路的尽头,有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太幸福了,幸福到好像痛苦这么多年,就为了亲自品尝这一时刻。
幸福到不可置信。
他再三确认,“你一定会回来,我们一定会见面,对嘛?”
灵愫说那当然。
她说尽了所有甜言蜜语,才把蔡逯哄走,尽管他还是三步一回头。
船里渐渐飘来股硝烟味。
她明白,现在真的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蔡逯的背影不断缩小,慢慢变成一个小黑点。
灵愫看了下天空。
再见了,这里的一切。
这次,真的再见了。
当着这么多熟人的面,她把手伸到桌底下,肆意揉捏他的腿肉。
褚尧瞪她一眼。
“手放我身上,要加钱。”
多狡猾的一个男人啊。
明知这位易老板最不缺钱,却偏偏拿此做要挟。
灵愫笑弯了眼,“多少钱,我都肯为你花。”
她不仅变得更美,更有气质,也更屑了,说情话的能力更上无数层楼,搞起暧昧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从前她还会装一装,可怜巴巴地求着:“摸不到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她根本不屑于装。摆明了就是要跟你玩,就是要渣你。
不服?那她有的是手段让你服。
褚尧又能做什么。
估计他的所有反抗,在她眼里都是猫抓般地欲拒还迎。
他瞥过头,呷着茶,不再跟她说话。
灵愫也不急。
门又被推开。
这人一来,大家都忙着起身行礼。
噢,是庭叙。
如今他继承爵位,成了睿王。虽是闲散王爷,可他毕竟是皇家的人,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漂亮孩子越活越年轻,越漂亮。
仿佛时间不曾摧残他,“越过越老”的真理在他身上彻底失效。
他把花戴在头上,穿在身上,可他比花还要娇艳。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气质越来越温柔。
温柔到令灵愫想冒昧问问:“你生孩子了?”
当然,他没办法当孩他娘。可他这气质,实在是很像她记忆里母亲的形象。
一个男人,能拥有她记忆里的母性,这实在是妙。
实在是让她想把他掐出水。他会一边承受着她的强势,一边搂着她说:“好孩子,慢慢来。”
庭叙朗声道:“我没来得太晚吧?”
谢平迎他往里走,小声回:“不晚,那位还没来呢。”
现在灵愫的左右手边都座了人,那么庭叙,该座哪个位置?
谢平给他安排的是坐阁主旁边。
庭叙笑意不减。
却在落座之前,绕到灵愫身后,稍俯下身,把月见草花簪在她鬓边。
“月见草在夜间盛放,我想守到花开,便耽误了时候。”他说,“花语是自由不羁、默默守护,恰是你我的写照。”
久别重逢,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