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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神色疏离,“观里并无此人,请回。”

灵愫想硬闯,“劳烦通融一下。我确信她就在这里。”

道童被她缠得不耐烦,暗自释放出一阵蛊香。

“看着我的眼睛。”道童说,“忘掉你我的对话,下山走远。”

随着他的话,灵愫的眼神慢慢涣散起来。

她转过身,抬起脚,毫无察觉一般,沿原路返回。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道童才重新回到观里。

道童游走在回廊间,最后拐进一间布置清雅的竹屋。

道童拱手行礼,“凌虚道长,已将她驱逐下山。”

被称作道长的是位中年女子。她手持拂尘,站在一副山水画前。

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伤到她吧。”

道童说是。

卜易缘凡,易缘。这个名字,已经很久不曾被人说出口了。

凌虚道长说:“把那一碟枣糕给她送去,借别人的名义。”

希望她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吃枣糕。

*在苗疆,蛊婆既能下蛊害人,也能用医术救人。

阿图基戎问蛊婆,“她还好吗?”

蛊婆说不准,“命无碍,只是待苏醒,她的身体能恢复成什么样,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阿图基戎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她会留下病根吗?”

蛊婆却不再回话,只是为她包扎着头上的伤口。

包扎完,蛊婆又写下药方,说了些注意事项,之后就提着医药箱离去。

下属又抱着一筐信走来。

“少主,这些信还拆不拆了?”

阿图基戎朝信筐处瞥去一眼,又是蔡逯寄来的信。

犹豫了下,他回:“拆。”

不过这次却没全部拆完。

他随便挑了封信,将其拆开。

“展信佳。蔡逯跪不住了,还以为她是忘了他的存在,朝前跪行几步,准备主动过去领饭。

“不可以,退回去。”

灵愫说。

又过了一炷香,他又蠢蠢欲动。

他紧盯着她手里的碗,用眼神明视:再不吃,饭就要凉了!

他试探着朝前走了半步。

“退回去。”

她低声呵斥。

过了片刻,她终于喊了他的名字。

他跪伏过来,手捧住碗,两眼发光。

灵愫问:“你该说什么话?”

他眨眨眼:“谢谢,主人奖励。”

灵愫满意地点了点头。闫弗笑她虚伪,“易老板,你不是吃饱了吗?”

灵愫正琢磨着他这身衣裳怎么解,嫌他话多,一巴掌拍了过去。

“这衣裳难道不是穿给我看的?”她说,“再装,你试试。”

她堵住闫弗那张气人的嘴。

恍惚间,她想起了与闫弗的过往。

闫弗这人,最可爱的地方,就在于他的反差感。

平时贱得要死,求虐求打大喊爽,疯疯癫癫像脑子有病。这样的人,让你一看就觉得,他在床上肯定也疯得要死要活,什么花式得来一遍。

可实际上,他唯一保守的,也就是这事了。

雷声大雨点小,喊着有本事弄死老子,结果还没几次,就哎呦着说已经死了几回了。

偏声音还喊得又亮又响,浪得能把屋顶掀翻。

闫弗在外面很爱分享他仅有的这一段情史,他口中的她,简直坏得要死。可她发誓,在床上,她真的没对他太过分。

娇气得要死,碰不行,不碰也不行。

不过在床下,他的确抗揍。她武功进步最快的那段时间,都是把闫弗当成了靶子来练。她没少揍他,他也没少骨折。

起初是用拳脚打,后来她甩刀拿剑,有时准头不好,少不了要给他削掉几块肉。

好在他这人命大,这么多次死里逃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