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道:“若是可以,还请沈大人不要再插手此事,殿下自然也不会找秦姑娘叙旧。”
如今长公主府内看似歌舞升平,外头实则安有重兵把守,里头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却可以进去,不过只需踏入半步下一瞬消息就会被送入宫中,再出来之时身在何处就全然看命。
而这把守的人中,也不仅仅只有沈聿白的人,更有皇帝的亲卫。
亲卫一旦出手,谁都护不住。
而章玥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出手,到了那时就不是沈聿白能够说得算的。
“如此,我知道了。”沈聿白眉宇间的凛冽微微散去勾起浅薄的笑容,身子虚倚着太师椅,眸底沉静如许睨着神色松了几分的面容,陡然问道:“叶煦又是何意。”
“叶公子自是……”方儒勖言语半分倏地顿住,绵密的冷汗霎时间自背脊滑落,不过须臾片刻之间就浸湿了衣襟,来前长公主就告诉他,对待沈聿白务必要提起万般心眼对待,可他不过松懈半瞬就被寻到了机会,张了张嘴,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沈聿白微挑眉梢,不疾不徐地起身,“烦请方大人转告殿下,不日我将亲自走一趟公主府,有何想说的届时可以一并说清。”
方儒勖嘴角张了许久,颔首应下。
经过方儒勖身侧时沈聿白步伐停下须臾,烛火落在年轻男子的额间上,衬得碎汗折射着点点光芒盈溢于眼眸中,抬手似有似无地拍了拍男子肩头上落下的烛火灰烬。
掌心挥来挥去,方儒勖神情愈发地紧绷,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伫立在跟前的身影足尖微转离去时,他骤然松了口气,可松气不过片刻,凛冽冷漠的话语破空而来。
“身为大理寺少卿,应是为民办事而不是为权办事,方大人觉得呢。”
听清言语中的意思时方儒勖微张的嘴角倏地抿紧,汗珠自额间滑落没过脖颈蔓入衣襟之中消散无踪,他欲要解释仰起头望去时那道背影已经走入了黑夜之中。
大理寺外街道灯火昏暗,与悬挂高空的月色不可比拟,沈聿白一行人策马离去不久,街道两侧的烛火也随之熄灭,就好似它们不过是为了迎接他的到来而亮起,又随着他的离开而消散-
清晨时分,高啼鸡鸣穿破重重叠叠雾气,落入每家每户。
紧阖门扉被敲响时闻夕怔了下,扬眸和不久前起身于院中闲散清醒的秦桢对视须臾,疑惑于谁这么早前来敲门,她不解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道门缝,看清门外的身影时她松了口气,大推开了门。
璙园小厮笑眯眯地拱了拱手,道:“闻夕姐姐,掌柜的让我来告诉姐姐,半个时辰后将有一批新货入园。”
慢步而来的秦桢听闻,心思微动。
她本打算今日就在院中打磨玉石,现下倒想着往璙园走一趟。
夏日时节雷雨居多,京中的天还算温和雨季端不上多少,京外的雷雨天要去岁多上不少,是以璙园也有段时间没有入新的玉石,如今好不容易来了新货,也着实叫人想去看上几眼。
小厮离开没有多久,秦桢就带着闻夕出府了,谁知来得还不是最早的,还未踏入璙园就看见道多日未见的身影。
手中盘弄着棋子的苏霄听到声响回身望去,对上那双布满柔和之色的眼眸,清晨朝阳洋洋洒洒地斜落于来人的侧脸,白皙娇嫩的双颊泛着浅浅的一层光晕,尤似划破昼夜的那缕光影,夺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