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凛乌所说,宫中对珩澈未设禁制,也无人会阻拦或过问他的去向。
一路上,他发现这凛乌所居的长宁宫竟然十分冷清,正好像应了它的名字,进入后连一个宫侍的影子都看不到。
其实有要事通传时,还是能看到宫侍影子的。
穿过宫门、前院、外殿和内花园,珩澈走上台阶,站在内殿门前。
忍下了心中所有屈辱,他呼出一口气,抬手欲扣门,却又放下。
“师尊……”
“进来。”
殿门被凛乌挥出的灵力打开,珩澈跨过门槛时猛然顿住,呼吸都被抽走了,但眼中有光闪烁。
是灯光。
凛乌在点灯。
或许是整日都没有离开长宁宫,此刻凛乌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袍。
本该刚好掩住脚踝的长度,却因主人的随性,而有一小部分拖曳在地上。
胡乱挽起的银丝,也有些许垂涎着那温润细腻的锁骨肩颈,坠落下来,与之亲昵。
暖橙色的灯光并不太耀眼,堪堪拢住那纯白的妖精。
只点上一盏,凛乌便将手中的烛掐灭了,放在一旁。随手捻住滑下右肩的衣袍向上提,往殿内那张大大的床榻走去。
“小澈儿。”
珩澈像是终于找回了呼吸,却不敢再看,只盯着地板,一步步走了过去。
“……”
凛乌注意到珩澈的异样,发现这小凤凰都害羞得不敢看他了,不禁轻笑出声。
他走近珩澈,轻柔地令手指探入对方掌心,缓缓握住珩澈的手,另一只手则捏住珩澈的下巴,迫使珩澈抬起头来。
珩澈眸中是恰到好处的慌乱与“懵懂”,并没有一丝仇恨厌恶。
凛乌笑意更甚,凑到珩澈早已红透的耳边低语:“小澈儿的耳朵……真红呢。”
声音温柔缱绻。
“师……师尊,别,别这样,耳朵……好痒……”
“哈哈,乖,我们来做点别的事吧。”
“什,什么事?”
珩澈语气适当地渐渐弱了下来,活像只任人摆布的兔子。
“当然是……让师尊好好给你……”
说着,珩澈感觉天旋地转,已被摁在了榻上。
“!……”
罢了,无所谓,珩澈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为了大仇得报,这点牺牲算什么?
他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只听到他那仇人说:
“让师尊好好给你治治伤。”
“……”
“…………”
不是?什么??他人都被放倒在床上了这凛乌在说什么???
接着,和昨日一样的痛苦席卷全身,他不受控制地拼命抓着凛乌的衣袍,发不出半点声音。
凛乌身上那本就不规矩的睡袍雪上加霜。
凛乌:“……”
他无奈地摇摇头,终究还是将珩澈抱入了怀中。
……
今日的凛乌也没有对他做什么……
往后第二天
第三天
第七天
第二十天
…………
如此三月,珩澈也发现,对方每天让自己找他,只是在给自己治疗神魂。他很疑惑,但凛乌既然没有别的动作,他也是乐意见得的。
又是一日如此治疗,凛乌夜间睡去,再次醒来,已是次日上午。
“二水。”
声音落下,案上的一把黑白双色的折扇化为少年。
“主人。”
少年走到凛乌身边,凛乌向他偏偏头,他便十分自觉地开始替凛乌挽发,动作恭敬而柔和。
凛乌:“五月雪不在,你变成剑陪我玩一玩。”
二水:“诺。”
少年听话地又化成一把剑,剑柄半黑半白,穗子也是半黑半白。
凛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