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的,就是少了点柔美。”
贺娘子没说话,小榕却把他的手打一边去了。
小榕振振有词地道:“我家娘子只医妇孺,闲杂人等免谈。”
小厮不满,嘿了一声,又道:“医者仁心,你这人怎么这样?”
贺娘子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好啊,等医完天下女子,我再来找你。”
珍珠打着哈哈,把小厮使唤走了。沈兰宜上前道:“抱歉,没管束好下人,冒犯了娘子。”
说话时她抬起头,对上贺娘子黑漆漆的眼睛,不知怎的,竟下意识把目光移开了。
贺娘子垂眉敛目,只道了一声无妨。
天见黑了,她这边终于歇下。沈兰宜回到屋里,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谭清让这两日似乎又忙起来了,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孤枕孤衾,沈兰宜欢喜得很。
既然延了女医来,许氏又病着,肯定是要请贺娘子去凝晖堂走一趟,除此以外,大房……再是陆思慧那边……还好这位贺娘子她不怕忙,反倒是怕自己不忙,否则如此辛苦,定是要恼了。
然后,明日还请了牙行里的经纪来,太后赏赐的那间铺面收益很好,她现在手中有了不少余钱,要趁热打铁,看一看新的铺子……
沈兰宜眼皮坠坠的,或许是因为贺娘子新配的安神香,尽管心里压着很多事,今夜,还是难得的好眠。
——
清早去给许氏请过安后,沈兰宜就回来了。
珍珠有些不安,她搓着袖子,道:“夫人,我总觉着不好。贺娘子到底远道而来,我们就这样让人家连轴转……”
沈兰宜其实也不好意思,然而有的人天生脾性如此,于是,她只道:“贺娘子是要春满杏林的大圣人,闲不住的,我们拦她反倒耽误她的事儿。回头,咱把礼封得厚厚的,也算尽一点谢意了。”
珍珠偷觑着沈兰宜的神色,问出了真正想问的事情:“那……您的身子,贺娘子怎么说?”
沈兰宜垂了垂眼,忽然就笑了。
其实还是和前世别无二致的诊断,身子无恙,孕息要靠缘分。
只是这一回,她开口朝这位女医要了避子的药。
这会儿人多耳杂,沈兰宜没说这个,只道了句“老样子”,便匆匆结束了话题。
快到午间,贺娘子并那收养的小小药童也没回来,沈兰宜让珍珠着人去打听她们人在哪儿,是在凝晖堂还是去别的房里了,看要不要送些吃食过去。
正安排着,先前找的牙行的人也来了。因着主顾是女子,为方便行走,派来的经纪是个妇人。
这妇人也是寡妇打扮,一看便是个泼辣的把式。
沈兰宜早和牙行说过自己是要置铺,聊过一轮之后,她心里有了大致的打算。
“我晓得了,”沈兰宜的声音轻快,“现下……还有一件事想请教。”
女经纪受宠若惊地摆摆手,道:“小人哪敢当夫人一句请教,您说便是。”
沈兰宜指了指这四方的庭院,状似心血来潮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