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已经连着五日未曾睡好。
夜夜辗转,不为国事,却是同这初春的气候一般,陷进一场场无法抽身的纠葛绮梦里。
梦里少年郎梳了双鬟着裙裾,一双眼清澈酣然地朝他笑,蹲在他身前与他解枷。
二月十五惊蛰夜,四更时分他从塌上坐起,朗月清辉撒入床帐,对着褥上再现的那道清亮黏腻的痕迹,他黑着脸放轻手脚去了二层湢浴。
天凉后,成戊终是得了召令去兰台议事。
他正要将这些日子河洛一带的异动汇禀时,但听主座上人恨声令道:
“你到芈融府上去一遭,借两个干净些的孩子过来,避着人些。”
他要试一试,自己该不是近来去芈融府上走动太多,说不好那龙阳病症也会传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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