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脚步声,忽然渐次传入耳内,越逼越近。
寻常听来再正常不过的声音,因为小衣与徐老师的缘故,让她神经敏感,心里突突直跳。
酒妩忽然想到,他既然跟小衣还有舅妈一家有联络,知道她新家的住址应该也不成问题不是吗?
更何况,她走进小区后一直没有回头看。
他不会跟来了吧?
酒妩手指尖慢慢凉透了,她赶紧打开手机,想着给孟园打个电话。
结果手抖,又不小心按错了,按成了另一个人的号码。
她正准备挂断,对面的人却已经接通了。
他像是没想到她会主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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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过来,语调里也夹着亲昵的笑意,吊儿郎当地,
“呦,这么晚了,怎么忽然想着给我打电话。”
啪的一声,酒妩这层的楼梯间声控灯突然亮了。
酒妩顾不上他在说话,握着手机,缓缓站起身,满眼戒备地看向楼梯口的方向。
细脆的呼吸绷得像一根紧到极致的弦,一扯即溃。
然而,下一秒。
一个穿着白色老头衫的大爷出现在楼梯口,他一手拎着折叠板凳,一手拿着拾荒捡到的几个塑料瓶,脚步利索地,嗖得一下,往楼上噔噔噔地走去。
头顶的灯再次忽闪几下。
酒妩瞬然间松了一口大气,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虚声叹道,
“…吓死我了。”
对面人停顿了几秒,笑了几声,满腹狐疑地问,“你干嘛呢?”
酒妩腿有点儿发软,又蹲了回去。
她一手抱着膝盖,缓了一小会,然后半开玩笑,半说真话地对他道,
“我,遇到坏人了。”
“……”
“什么坏人。”
酒妩:“反正,就是很坏的人。”
她的声音里有点儿破碎感,又在强撑着一股劲儿,装作若无其事。
可能是听出了酒妩并没有开玩笑,听筒对面的声线变了,低沉微冷,
“你现在在哪。”
酒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乱说话,让人瞎操心。
她立马又改了口吻,轻描淡写地说,“我在家门口,钥匙忘带了。”
他紧追不放,“你刚说的坏人,是什么意思。”
酒妩:“不是,是我有点儿神经敏感,搞错了。”
她说话颠来倒去,一会儿说有坏人,一会又说是她自己神经紧张,这让寻弋更加不安起来。
他对她的了解,还太少。
但他清楚记得,酒妩曾经跟他说过,她因为怕被变态死缠烂打,被狂热粉丝尾随偷窥,所以才要掩藏自己的脸。
她这人又喜欢逞强,不爱沟通,性子还倔。
酒妩:“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