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打他,没事,赔多少钱我都赔得起。”
崔美青腼腆地微笑。
黄金忠一开始欺负的目标其实不是她来着,就他那个欺软怕硬的劲,怎么可能拿她下手。她就是看不惯黄金忠,才故意激怒他的。
崔美青在中心小学读了五年书,不夸张地说,整个学校的学生基本上都眼熟她。同级的二班有不少曾经还是她的同学,她的发小,和崔美青路上遇到都会打招呼。
她一回来学校,就收到了大家的关心和爱护。连课任老师看到崔美青,都会关切地看着她的伤口,温柔地询问她伤口是否恢复了。
崔美青和二班的人说话,总是在不经意间透露黄金忠猥琐无聊,他的爷爷霸道无理。
等黄金忠来二班上课,他发现自己被孤立了。
这种孤立是老师察觉不到的,他走路会被撞,路过桌子会被绊,大家说话谈笑,却在他出现的一瞬间都闭上嘴。
上体育课要抬小推车,没有男生愿意抬他。
平时广播体操结束,大家都避着他,偶尔从他身边过,必然会撞他,然后不走心地说:“对不起了,黄大少爷。”
其中,蒋正楷的针对尤其明显,他坐在蒋正楷前面,蒋正楷钢笔的墨水总是会“不小心”撒到他的衣服上,他的座位总是被挤得很小。
在这种无声无息的折磨和孤立下,黄金忠厌学了,就算被爷爷打得屁股开花,他也不愿意去学校,去了学校也不进教室。爷爷问他为什么不去学校,他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黄老头没办法,只能联系儿子,要给孙子转学。
“他转学能转去哪?哪个学校愿意要他?”黄维不耐烦:“不想读就不要读了,我在原市有个兄弟开了一个洗车店,让他去洗车吧,吃吃苦就愿意上学了。”
黄老头:“不行,把他转去四川,不管哪个学校都行,多花点钱也行,钱我来出。”
“那他来了四川谁带他,我们都忙不归来。”
“我带他,我来四川,行了吧!”
在听说自己要转去四川时,黄金忠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他就说,他的爸爸妈妈是不会不要他的。
黄金忠转走的时候,崔美青身上的伤疤都好了,但黄金忠看到崔美青,脸还是会隐隐作痛。
崔美青的巴掌打得实实在在,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崔美青在心里嗤笑:希望他记住这种痛,不要再当畜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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